“許七安!”魏淵咬字清晰,端正了神色。
元景帝顯然不關注一個小銅鑼叫什么名字,他看了眼魏淵,有些意外這位大宦官如此鄭重的語氣說一個銅鑼的名字。
“是個可造之材,小旗官和周赤雄的案子就是他給查出來的,火藥出處也是他點明的?!痹暗酆攘丝诓?,低頭看著棋盤,邊落子,邊說道:
“這么多天過去,他那邊有什么進展,聽劉公公說,那小子早出晚歸,記錄的宦官尋都尋不到他?!?br/>
“還真有些發現,”魏淵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太康縣的趙縣令,昨日凌晨死于府衙地牢?!?br/>
元景帝點點頭:“陳府尹已經稟明此事。”
魏淵繼續道:“死因自然,沒有外傷,也無中毒,更非窒息等其他外在手段。要么是道門陰神,要么是東北的巫師所為?!?br/>
砰...元景帝指尖的白子摔在棋盤上。
烏發濃密,僅是眼角有魚尾紋的皇帝,無聲的靜默了數秒,笑著拾起那枚墜落的棋子,丟入棋盒,說道:
“下了這么多年,沒一次能贏的,無趣?!?br/>
魏淵起身,作揖。
元景帝這才扭頭看向太子,問道:“聽說前日靈龍忽然發狂,將臨安掀入湖中?”
太子低頭,回答道:“當時臨安騎乘靈龍在水面嬉戲,是懷慶吹了聲口哨,驚擾了靈龍,這才將臨安掀入水中?!?br/>
太子和臨安公主是一母同胞,懷慶公主使壞欺負臨安,他身為嫡兄,這么說是沒有問題的。
實事求是,但在內心稍稍偏向臨安,在父皇眼里,這是一種“簡單”。
接著,太子補充道:“但有一點兒臣始終在意,卻沒有想通?!?br/>
元景帝頷首道:“靈龍反應過于激烈?!?br/>
除了身為天子的自己,靈龍對皇子皇女差不多是一視同仁,包括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