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經過一日,街上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但似乎又變了一些,看著眼前這熟悉的濱湖大街的街道,凱特琳夫人的精神稍微有點恍惚,夏平安就坐在她的身邊,凱特琳夫人卻感覺夏平安似乎已經變得模糊,開始離她漸遠,快要讓她有些難以觸摸到了。
昨晚酒會中夏平安的光芒,太過耀眼,想到夏平安在酒會之中讓錫蘭帝國駐柯蘭德總領事館的梅耶男爵都狼狽吐血的樣子和后面被一群人圍繞著恭維認識的模樣,凱特琳夫人感覺稍微有點后悔,開始變得有點不自信了,心中閃過一個有點自私的念頭,要是昨夜不去參加酒會就好了……
在去酒會之前,夏平安還是夏平安,但去酒會之后,自己在這個男人身邊的位置好像就沒有那么重要了,在整個勃蘭迪,有的是富有漂亮的女人。
但隨即,這個念頭就被凱特琳夫人甩到了腦后,因為她感覺到夏平安心情很好,夏平安沿途在馬車上還把昨天晚上他得到的那幾顆界珠拿出來把玩,就像一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小男孩。昨晚酒會中的那些美麗動人的身影,似乎并沒有在這個男人心中留下什么印象,從康德拉堡出來到現在,夏平安的口中,沒有提到過任何一個女人的名字,就連勃蘭迪上層圈子里的那些頂級大佬,好像也沒有讓這個男人太過關注,這個男人對這些好像根本不在意。
這讓凱特琳夫人的心中又稍覺安慰,這個男人就是如此與眾不同,有著一種特別的魅力,是如此的迷人,專注又淡漠,既能為自己赴湯蹈火,但又始終彬彬有禮,像一團迷霧一樣讓人難以琢磨。
似乎是下意識的,凱特琳夫人就抓住了夏平安的手。
夏平安此刻正在把玩著手上的那顆“王羆惜糧”的界珠,這界珠,對夏平安來說,并不是冰冷的東西,而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樣,這界珠之中,凝固著一段段鮮活的歷史,一個個有血有肉栩栩如生的活人,在這界珠之中,他和古人并無差別,握著這顆界珠,夏平安似乎都能感覺到界珠的脈動,這是他的力量之源。
對了,這些界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華夏歷史中的這些有名的古人,會成為界珠中的故事,三皇五帝,秦皇漢武,圣賢先哲,詩詞文章,這些東西,為什么會成為召喚師的力量之源,甚至是封神的根基呢?
從來沒有人能說清楚界珠是怎么來的,夏平安也不清楚其中的緣由,夏平安只是隱隱感覺,這界珠的背后,或許有關于華夏的大秘密。
就在這時,夏平安感覺到了凱特琳夫人握住了他的手。
凱特琳夫人的手微微有些冰涼,甚至還有一絲顫抖。
夏平安收起界珠,并沒有松開凱特琳夫人的手,而是關切的伸過另外一只手,輕輕的摸了摸凱特琳夫人的額頭,“怎么,不舒服么,是不是昨晚受涼了?”
凱特琳夫人似乎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笑了笑,掩飾道,“我……我突然想到梅耶男爵,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昨晚你當眾讓他在酒會上出丑,這個人以后絕對會報復你,你要小心!”
梅耶男爵?
夏平安笑了笑,這個家伙的神魂此刻估計已經在神獄之中哀嚎了,昨晚在康德拉堡,不太方便,夏平安就沒有進入秘密壇城查看,他還正準備今天回來好好審訊一下那個家伙呢。
“不用擔心,這里是瑞德羅恩,還輪不到一個錫蘭帝國的外交官在這里肆無忌憚,別忘了,我是調查局的人,還是海倫娜的私人顧問,梅耶男爵現在恐怕在籌集昨晚的賭注吧!”夏平安安慰凱特琳夫人道。
聽到夏平安這么說,凱特琳夫人才松了一口氣,只是抓著夏平安的手卻還沒有放開,那溫暖有力的手掌,讓凱特琳夫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的感覺,“呃……我在銀行里還有不少錢,這輩子是花不完了,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煩,需要錢的話,盡管和我說!”
“如果我真的需要,一定會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