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時抓緊資料,低頭,咳嗽瞬出,一口血吐在了他手中的資料上,染紅了那一頁紙。
而那被血侵染的紙上,寫著:吾之愛,將與我同墜深淵,受那輪回情愛之苦,永生永世,不得脫身。
徐平從沒見過湛廉時吐血,更不會覺得湛廉時是個病人。
在徐平眼里,湛廉時是一個無比健康,冷靜,理智的人。
可現在,這一口血吐出,徐平皺了眉。
“您……”
開口,想說話,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和湛廉時,僅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上下級關系,甚至生分的接近陌生人。
對于湛廉時這突發的狀況,他確實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但這樣的停頓也就幾秒,徐平說:“需要給您叫醫生嗎?”
湛廉時五指握緊了資料,那資料在他手中變的緊皺,沒了之前的工整。
他頭低著,眼眸垂著,并沒有睜開眼睛。
往常風雨不變的臉,此刻有了痛色,就連那深黑的眉也緊皺。
他面色看著很不好。
但是,徐平的話落進耳里,他緊收的五指松開,那份資料落在了桌面上。
他掏出手帕,擦拭唇上的血跡,
那抹痛色不見,緊皺的眉也松開,那冷靜理智的湛廉時,在幾秒間,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