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清淡,沒有平靜,有的是憤怒,不穩。
湛廉時走出來,他看向床上的人。
身子側著,面對著窗外,她手落在被子上,指尖抓著被子。
緊緊的。
他看著她泛白的指節,目光轉過,落在她臉上。
燈光暈黃,她臉上卻沒有柔和,只有冰冷。
他走過來,揭開被子躺到床上。
他伸臂把她抱過來,抱進懷里。
就好似他沒有看見她憤怒的眉眼,全身豎起的尖刺。
林簾身體靠在那堅硬的胸膛,就像烙鐵,牢籠,她一進去就無法再出來。
這一刻,她笑了。
“這次又是多久?”
林簾抬頭,看著這抱著她的人。
湛廉時垂眸,凝著這許久不曾這樣直視他的雙眼。
她在笑,眼里卻沒有一點笑。
里面盡是冰涼。
笑有多深,冰涼就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