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獵眼睛微微瞇起來,看向黎三州:“為何說這里是我的產業?”
黎三州俯身道:“回少主,因為景泰不是山河印的產業,只是曹家的產業?!?br/>
曹獵心里猛的一震,這些事,他根本就不知情。
想想看,那時候的他,怎么可能對生意上的事上心,他自覺孤獨,還不是因為也覺得家里的生意不太光明。
生長在那樣的環境下,他盡力不去觸碰那些生意,大概就是已經是他最后的倔強了。
黎三州道:“少主,從潦煬城開始有不見光的產業開始,景泰就存在了,曹家所有從景泰獲得的收入,都直接歸入少主你的開銷之內,這是主人在十年前定下的規矩,所以說起來,景泰就是少主的產業?!?br/>
曹獵越發的難以置信,他自言自語道:“我以前所有的開銷花費,所有銀兩都是出自潦煬城這邊?”
黎三州道:“是的,主人十年前派我來潦煬城的時候就說,少主已經十歲了,需要單獨建一個賬目,所有收入和開銷,都只用于少主一人?!?br/>
曹獵心里翻江倒海一樣。
他在以前絕對不會問我花的錢是從哪兒來的,這些錢又是怎么賺來的。
他是曹家的少侯爺,沒必要還去過問一下銀子的來處。
潦煬城這樣的地方,每一兩銀子上面可能都沾著血。
曹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一時之間感覺自己雙手也已經沾滿了鮮血。
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如此的虛偽。
“我問你?!?br/>
曹獵抬起頭看向黎三州:“潦煬城里,山河印是誰在做主?”
黎三州俯身:“也是我?!?br/>
曹獵緩緩吐出一口氣,那就找對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