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青浦區分局的時候,接到喬勝男的電話,問他到什么地方了,張合歡告訴喬勝男自己就要到了。
喬勝男讓他在門口等著,她開車帶安然出來了,張合歡冒著雨向警車跑去,開門來到后座坐下,看到滿臉淚水的安然,安然沙啞的聲音呼喚著他的名字:“合歡……”然后就撲入他的懷中大聲慟哭起來。
張合歡將安然擁入懷中,喬勝男透過后視鏡觀察著后面,淡然道:“我們現在去辨認一下死者。”
張合歡點了點頭,難怪喬勝男要把自己給叫過來,她是擔心安然精神上無法承受住。握住安然冰冷的纖手,柔聲勸慰道:“不用怕,我會陪著你?!?br/>
安然穩定了一下情緒:“我媽……她不可能自殺的……”她終于肯公開承認和駱清揚之間的母女關系,可惜已經太晚了,駱清揚·沒機會聽到了。
喬勝男道:“目前關于死因還無定論,一切都要等到后續調查?!?br/>
他們來到停尸房,安然在看到母親的尸體后再度崩潰,張合歡全程陪同,他留意到駱清揚的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心中暗忖,這么明顯的痕跡難道警方看不見嗎?駱清揚分明是他殺,根本不是自殺。
由親屬確認死者身份雖然殘忍但卻是一個必須進行的步驟,安然確認母親的尸體后簽了字。
辦理手續的時候,張合歡來到門外向喬勝男道:“脖子上這么明顯的傷痕難道你們沒看見?”
喬勝男道:“這么明顯的勒痕當然看得到?!?br/>
“那為什么不宣布是他殺?”
喬勝男向里面看了一眼,低聲道:“表面上看是入室搶劫,很多東西都被翻亂了,而且留下了不少駱清揚挪用公司款項,利用不法手段謀取商業利益的證據?!?br/>
張合歡皺了皺眉頭:“你是說有人將這些事推到了她的身上?”
喬勝男道:“不能說是推,她本身就是參與者,不過她一死,很多線索就中斷了?!?br/>
張合歡低聲道:“岳開山,為什么你們不調查岳開山?”
喬勝男道:“話不要亂說,你在我面前說說不需要負什么責任,但是在其他人面前說就不一樣了。”她嘆了口氣道:“安小姐的情緒很不穩定,你這兩天多留意一些,她的經紀人幾次打電話過來了解情況,被我擋回去了?!?br/>
張合歡愣了一下:“經紀人?她的經紀人不是駱清揚嗎?”
喬勝男搖了搖頭道:“新畫影業公司的季明光,我查了一下這個人的底,過去是新畫的法律顧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