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國正坐著輪椅,被推進了會議室。
一進門,田國正就雙手合十,向兩側擺動著道歉,口說:“實在不好意思,我在和幾個本地人談瘤牛的買賣,說好的早餐會議,結果肚子都吃撐了,他們還不放人,我也不好走。巴西這個地方,什么都好談,就是牛種很讓人頭痛……”
他說著弱勢的話,語氣又真誠,大家都是笑著說沒關系。
“這一次邀請了好幾位醫生,有點不太好意思?!碧飮戳丝垂芗?,再微笑的說起今天最敏感的話題,語氣誠懇的道:“我到巴西來,受傷不是一次兩次的,但都沒有到要做手術的程度,這一次,健康顧問告訴我說,不做手術已經不行了,我確實是有些恐慌的……”
在場眾人-1露出配合的微笑。
“庫巴鎮這邊的條件,大家都看到了,談不上好壞,只適合看些小病,我的身體也不適合長途跋涉,所以,只能請大家過來,我的考慮,是人多力量大,希望大家能多給我幾個治療方案,作為參考?!碧飮f著,端起了桌面的茶杯。
管家立即上前,開始散發一疊疊的資料,并道:“這里面是國正先生近期的檢查報告,大家請不要帶走,看完之后,還請裝回到袋子里……”
凌然也得到了一只類似加大版檔案袋的牛皮紙袋。
取出里面的資料,就可以看到各種報告單,尤其是影像資料。
幾個每個醫生,都是第一時間,翻出了影像片看,凌然亦不例外。
磁共振片。
CT片。
X光片。
眾人一張張看過去,表情都是凝重的。
“那個……大家怎么看?”饒是田國正的性格堅毅,此時也不免心虛起來。
對一個人來說,能不能用膝蓋,是否可以走路,區別是巨大的,田國正再穩重的性格,面對一群專業極強的醫生,也要內心忐忑。
“凌醫生,你來說吧?!辈紓愄厝A萊士做了個手勢,示意凌然來出頭。
在英國,布倫特華萊士在骨科學方面的地位,就相當于祝同益在國內似的,兩人的年齡也相差不大,就像是祝同益在國內一樣,布倫特華萊士也已是半脫離一線的泰斗級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