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宰相今日沒心思理政,都聚在一起。
李勣是司空,而且是陛下倚重的老臣,所以他坐在上首無人不服。
李義府在側面坐著一言不發,上官儀回來后就和許敬宗一直在嘀咕。
“那些人家動手太快了,上午開了城門后,無數大車涌進了長安城,都去了東西市,后來發現全是布匹?!?br/>
上官儀覺得這些人太狠了,“自己的日子不好過,那就把朝中也拉下來,大家一起蒙受損失,哪怕是他們為此多損失一些。老夫不解他們的想法,為何要如此?”
許敬宗一臉鄙夷,“因為他們覺著這個天下就是他們的,竟然還有人敢沖著他們齜牙,哪怕多損失些也得給那人一個慘痛的教訓?!?br/>
你這話……偏綱了啊!
上官儀干笑著。
李義府微笑道:“那些人家以為自己就是神靈,神靈做事誰敢阻攔?可此次卻被收拾了一通,恨不能把那人給弄死?!?br/>
——賈平安,小心??!
許敬宗罵道:“那些賤狗奴,敢?”
上官儀撫須,“那些世家……除非是損失慘重了才會如此。”
一直沒吭聲的李勣突然開口,“此次他們痛徹心扉?!?br/>
“不能吧?!痹S敬宗覺得還早呢!
“相公!”李勣的身邊官員來了。
“如何?”
一直裝菩薩的李勣也坐不住了。
官員說道:“相公,就在先前,趙國公突然尋了一群吐蕃商人去,以六成的價錢敞開售賣給他們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