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方想要調換徐洋和韓堯的事情上,韓三千是既憤怒又無奈的。他已經聽懂上層話里的意思,只要奉北那邊的黨政高層不否定邢胖子,那這事兒基本就沒戲了。
對于奉北的黨政高層來說,邢胖子在他們心里的地位自然是要更高一些的,因為龍興集團畢竟是本土資本,跟上層關系打斷骨頭還連著筋。除了利益方面的牽扯,各種私人關系,甚至親屬關系也是非常復雜的。而韓三千在九區的根基尚淺,韓氏集團在松江更是被秦禹的天成連根拔起,那不管是從可利用價值來看,還是從私人關系上來看,他都不可能是奉北黨政圈子的首選。
如此一來,韓三千知道自己的大兒子暫時肯定是出不來的,但不幸中的萬幸是徐洋也被羈押在了奉北,秦禹一方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韓堯起碼是能保住一條命的。
不過韓三千通知高層準備變賣一些燕北的產業,并且準備未來五年時間,都著重在歐盟區發展,這并不是單純的因為他生氣了,故意向高層抗議。
在此等段位內的人物,做事兒是不可能如此情緒化的。他做出這個決定,一定是深思熟慮好長時間的了,只是恰巧爆發在了這個點上而已。
……
一天后,二次談判開始。
由于之前主持談事兒的老頭子給吳迪透過底,所以這次談判相對順利一些。老李很快跟王宗孝達成了前兩項的協議:第一,王家大房正式放棄首席議員選舉;第二,以后在龍城地面上,三房和五房的經營范圍,王家其他幾房不能伸手。說白了,這就算是正式分家了,以后各干各的相互不干預,地盤五五分。
談妥了前兩項,秦禹在主動提及徐洋的問題時,雙方再次卡殼。
“……我們跟奉北那邊溝通了,徐洋肯定是不能回來的?!蓖踝谛⒚鏌o表情地插手說道:“但韓總這邊愿意多出一部分賠償款,先換韓堯回來?!?br/>
秦禹稍稍怔了一下,立馬擺手回道:“這個不用想,徐洋如果不能回松江,那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你不要一說話就跟要開炮似的行嗎?”福少棱著眼珠子說道:“徐洋只是你兄弟,但韓堯是韓總的兒子啊,王宗譚也是宗孝大哥的堂兄,如果有可能運作,你覺得他們會不希望這事兒談成嗎?”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秦禹臉色不耐的就要再次打斷福少的話。
“我們跟奉北的人談了,徐洋不能回來有兩點重要原因?!蓖踝谛]有像福少那樣跟秦禹氣勢洶洶地談,而是話語極為簡潔有效地敘述道:“第一,徐洋干的事兒太大,奉北警務總局震怒,點名要辦他。第二,邢胖子的兒子死了,他找了不少關系要判徐洋,而我們在奉北的影響力肯定是不如他的?!?br/>
秦禹聞聲怔住,因為對方的兩句話,已經讓他徹底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并且還非常合理,明顯不是托詞,故意打太極。
“說句不好聽的話,宗譚在你們那兒,光我這邊就很難再處理四房的問題,就更別說韓堯對韓總的意義了?!蓖踝谛櫭祭^續說道:“如果有可能,我們也會促成這個條件的?!?br/>
秦禹聽到這話,心里煩躁的不行,因為他知道徐洋目前想回松江受審的可能已經不大了。
“這邊多給你一些賠償,你把韓堯先放回來,其實也是一樣的,畢竟宗譚大哥還在你們那邊呢?!备I傧蛑n三千說韓三千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