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們,我也穿著軍服呢,你這一句兵痞,給我們全罵了?!鼻赜矸鲋项^,再次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兒?”
老頭擦了擦嘴角的血,抬頭看著秦禹問道:“他們管你叫師長,那你就是那個秦黑子了?”
“……是?!鼻赜睃c頭。
老頭打量著秦禹,臉上毫無懼色的又問:“你說話管用嗎?”
“我是師長,說話當然管用?!?br/>
“行,今兒我算撿著了,也讓師長斷回官司?!崩项^也沒扭捏,毫不在乎臉上掛著血痕,直言沖秦禹說道:“前面過去三臺車,一車拉酒的,兩車拉棉花的,人家車到檢查站,司機都沒下來,這幫兵直接就放行了。而我呢,我拉了四車蔬菜,你的兵非得要檢查車上有沒有違禁品,還要把箱子搬下來,一箱一箱地驗。”
秦禹皺著眉頭,靜靜聽著。
“我拉的都是蔬菜,箱子上都蒙著棉布,他們給我拿到車外面,打開了驗貨,那不超過五分鐘,青菜就全凍了,這拉回去還能賣嗎?”老頭雙眼蹬的溜圓,顯然氣得不輕地說道:“但你要說這是混成旅來了新立的規矩,那我也認,畢竟這么大個地方,沒有法制是不行的。可為什么前面的車放行了,偏偏就整我四臺車呢?”
秦禹無言。
“我活了大半輩子了,能不懂這點規矩嗎?”老頭看著秦禹說道:“我的車天天要從這里過,確實也給檢查站添了麻煩,咱多少給當兵的拿點過路費,這也沒啥。可我給了一百塊錢,讓那個小排長直接給我扔了,嘴里還罵罵咧咧的。我兒子沒忍住,就頂了幾句,他們說我們是抗法,上來就打。你說這跟明搶有啥區別?”
秦禹咬了咬牙。
老頭看向士兵,扯脖子喊道:“你們說,我要過這個檢查站得給多少錢?!給咱個數,咱如果實在給不起,那以后買賣我不做了,在家餓死算了?!?br/>
“你別在這兒扯淡。”排長紅著臉吼道:“誰管你要錢了?我們只是正常檢查……?!?br/>
“我活到這個歲數了,是不是正常檢查我還看不明白嗎?”老頭皺眉看著排長罵道:“不理論,沒意義。”
秦禹扭頭看向排長,背手喝問道:“你哪個部隊的?”
“師長,這事兒是我們惹的貨,跟部隊沒關系,你要處罰就處罰我們。”排長還挺硬氣地回了一句。
“他媽的!”
察猛冷著臉直接走了上去,抬起腿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