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號大驅的休息室內,陳銘不可置信地看著魏子潤:“你在說什么?”
“我說,我已經決定投靠秦禹了?!蔽鹤訚櫭鏌o表情地回道。
“你瘋了嗎?”陳銘蹭的一下站起來:“你叛變了?!”
“不是叛變,是回歸。”魏子潤皺眉強調道:“內戰已經結束了,周系也已經敗了,我等軍官可以上軍事法庭,但絕不應該逃到外區。”
“魏子潤,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好了再跟我說話!”陳銘指著對方,怒不可遏地罵道:“你知道這是什么性質嗎?”
“陳艦長,對公來講,你我都是華人軍官,打內戰可以是政見不同,但跟著歐盟一區的戰艦留洋海外,并且重新組建軍政勢力,這就跟叛國沒有任何區別。我們也不能再用政見不同的借口,作為自己最后的遮羞布,這有愧于軍人的榮譽!對私來講,周系的末日已經到了,你真的認為,我們在海外還能東山再起嗎?”魏子潤低聲吼道:“這是癡人說夢!你在有民眾支持的家鄉都贏不了秦禹,那你靠著歐盟一區的施舍式補給,就能打贏翻身仗嗎?能嗎?!”
陳銘聽到這話,氣的嘴唇直哆嗦,一時間無言以對。
“……周興禮臨登船前,把所有廬淮的重要資產,全部都運送到了他的私船上。廬淮三家官方銀行,在背地里清算資產已經快有半年了,他們把民眾的錢在亞盟進行兌換,這是什么行為?這是要把廬淮的經濟抽干,喝老百姓血的行為!”魏子潤指著地面,擲地有聲地吼道:“我無法再為這樣的政黨效力了,我也希望你能想明白自己的路怎么走。”
“放尼瑪的屁!”陳銘歇斯底里地吼道:“我看你是被秦禹的軍情人員給洗腦了,已經忘了自己是誰了。沒有周系的栽培,有你的今天嗎?”
“我沒有為周系貢獻過自己的力量嗎?我沒有上過前線嗎?”魏子潤看著他反問道:“士為知己者死,我欠周系的早都還清了。我再說一遍,撤走海外的性質,不是打內戰,更不是因為政見上的不同,要暫時的戰略性轉移,而只是為了保住周興禮的皇帝夢,不會夢碎在三大區而已!幾百萬人的遷移啊,為的是誰???為的不就是他周興禮,還能當司令嗎?”
“瘋了,你踏馬絕對瘋了!”陳銘指著魏子潤,手臂哆嗦地吼道:“警衛,警衛!”
“你不用喊了,咱們倆單獨談話,還特意從作戰室進休息室,警衛是不會跟過來的?!蔽鹤訚櫩粗f道:“并且安保長已經接到我的命令,在會議室等待開會呢?!?br/>
“我他媽的崩了你!”陳銘伸手就要摸槍。
對方的胳膊剛剛抬起,魏子潤率先一步拔出配槍,冷眼看著他:“陳銘,我最后問你一次,你能不能接受八區司令部的收編?”
“我去尼瑪的,你以為你控制了安保長,就能翻天?老子二十分鐘不出現,你腦袋就得搬家!”陳銘指著對方罵道:“我告訴你,魏子潤,老子一定親手把你……?!?br/>
“噗噗!”
陳銘正在有恃無恐地咒罵時,魏子潤面無表情的直接扣動了扳機。
干凈,果斷,沒有任何掙扎和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