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舒聞言,瞥了厲子安一眼,見這人面色白凈沒什么變化,但眼尾卻已經有些發紅。
原來是喝了酒說胡話呢!
“世子爺還是少喝點吧,免得酒后失言。”沈天舒道。
聽得沈天舒這么說,厲子安也終于定了定神,放下酒杯,端起了一旁的茶盞。
烏蠻族的酒是用山野果釀造的,喝起來像果酒一樣清爽甘冽,沒想到勁頭倒還挺足。
戚梓昊坐在一旁無所事事,見沈天舒與厲子安說話,立刻湊過來插言道:“聽說潼娘子在為瑞親王治病,不知道如今可有進展?”
雖然與厲子安不對付,但戚梓昊從小也是被瑞親王看著長大的,對他的病情頗為關心。
可還不等沈天舒說話,厲子安就搶著回答道:“進展很好,就不勞你費心了。畢竟若不是某些人自作主張,害得潼娘子不得不放下我爹的病情,大老遠趕過來救人,說不定我爹這會兒都已經蘇醒了呢!”
“你……”戚梓昊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可事兒的確是自己做出來的,這話也不知該從何反駁。
“唉,不過這也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我爹濫好心,當年白疼了某些人。”
“你是不是想打架!”戚梓昊跳起來挑釁道。
厲子安卻穩穩地坐著道:“我可跟某些人不一樣,除了動手就是動手,半點兒都不會動腦子?”
平時這般吵起來,都有范昱如在一旁勸開。
可是今日范昱如不在,沈天舒坐在旁邊絲毫沒有想要攙和其中的意愿,兩個人便如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肯讓誰。
嚴老三原本一直在跟嚴鶴鳴低聲交流,好不容易把自己被關起來之后發生的事兒都聽完了,正在唏噓不已,突然發現旁邊竟然已經火藥味十足了。
見在不攔著怕是要動起手來,嚴老三趕緊拉著戚梓昊重新坐下,貼在他耳邊輕聲道:“你犯什么犟,忘了我之前跟你說什么來著?沈家姑娘如今說不定還在瑞親王府上住著呢!”
這話不說還好,一提起來,戚梓昊心里頭更是鬧心。
有心想找厲子安問問,卻又拉不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