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旗官互相看了看,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決定,這個時候走與不走都顯得不合適。
中元官大人想要犧牲自己,他們作為屬下心中不忍,可是又都知道留下的人幾乎沒有生還可能,陪著留下大概也難逃一死,所以才會猶豫。
“走吧?!?br/>
莫離離倒是坦然,在他看來,一個人在什么位置就要有什么擔當,有什么責任,也要有什么犧牲。
他不是一個對手下人有多愛護的人,他是一個無比冷靜的人。
如何選擇才是最正確,他一定會按照正確的做,如果這個正確的選擇需要犧牲誰,那就再看看犧牲誰是正確的。
為了保證把楊競帶回蜀州,犧牲掉那些打斷了余九齡腿的人是正確的,犧牲掉他自己也是正確的。
感情,對于幕營的人來說毫無價值,他們只做對的,不做沖動的。
“我的腿已經斷了,不再具備更高的價值?!?br/>
莫離離道:“如果我的腿是好的,且我武功比你們都要強,所以若需要有死傷,必然不會是我,現在我個累贅,你們就變得比我重要,你們明白了嗎?”
這句話說完之后,莫離離再次擺了擺手:“走?!?br/>
典滄和周小心朝著莫離離俯身一拜,然后帶著人駕船度過大江。
在大江南岸,旗官金進今已經帶著人在這等待許久了。
見有船過來,金進今他們也都有些緊張起來,因為他們也看到了北岸的騎兵。
此時在京州,甚至是在除了蜀州之外的任何地方,都再沒有任何一支軍隊能和寧軍抗衡。
他們這些人縱然武功高強,可面對成建制的騎兵,他們也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面對數量同等的士兵,他們可能會是碾壓之勢,可面對幾千騎兵他們連打的想法都不敢有。
“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