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部逼供的一般過程是什么?”
“你能想象到的,以及想象不到的?!?br/>
“比如?”
“你想讓我舉例的是前者還是后者?!?br/>
“當然是想象不到的?!?br/>
“無所不用其極?!笔┠偷抡驹诹艘婚g牢門前,看向身后的林年,“針對每一個人總有不同的突破心理底線的審訊手段,在審訊之前我們總會調查受審人的生平,找到他的恐懼、不適的點進行突破?!?br/>
“如果是想要審訊我呢?”林年站在施耐德身后。
施耐德看了林年一眼平靜地說,“如果要審訊你,我不會選擇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我會換其他人審訊?!?br/>
“看來執行部被人討厭是情有可原的。”
“是你非要問這個問題的?!笔┠偷碌卣f道,“再硬的骨頭我們也有辦法讓他開口,他們還是人,是人就會恐懼,如果你有一個情報是我想知道的,如果你不愿意交出情報,我就會帶你去剛才‘伯里’的房間參觀介紹一下你們彼此,然后告訴你你們大可以在同一個空間待上一段時間?!?br/>
“我的確會害怕,當然,前提得是我沒有反抗的能力?!绷帜挈c頭。
“我倒是懷疑就算你失去了血統,被迫跟‘伯里’關在一起,最后被倒臉的也只會是他?!笔┠偷旅鏌o表情地打開了面前的牢門走了進去。
“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普通人幾乎是無法與危險混血種搏斗的?!绷帜旮松先ァ?br/>
“是嗎?”施耐德平淡地反問了一句,卻沒有就此深論下去。
進了牢門之后,里面的空間并不如林年想象的那么陰暗逼仄,空間十分寬敞幾乎有客廳大小,內里雪白一片,但卻看不到燈源所在,只覺得四面的墻壁都在散發著恒定的光源,讓他想起了《黑客帝國》那部電影里neo第一次進入母體空間的那一片純白。
“硬化玻璃的四壁雙頂,高密度矩陣燈。”施耐德往里走,空間內沒有任何的家具,只有一個男人躺在地面四肢被鐐銬在玻璃地板上,全裸,瘦骨嶙峋,雙眼的眼皮甚至都被割掉了。
“介紹一下,莫頓·勞倫玆,德國人?!笔┠偷抡驹诹诉@個男人身旁低頭看著他,“入侵卡塞爾學院的暴徒之一,在遇見你之前被獅心會的學員在正面迎戰中俘虜?!?br/>
“睡眠剝奪實驗?”林年看著被割掉眼皮的奄奄一息,雙目茫然的男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