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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首輔青睞(一更)

    月羅山距離京城不算太遠,出南城門再往東南走十里便到了。

    這座宅院的主人約莫并不是十分喜愛念書,書籍放得凌亂,沒有分類,有竹簡書,也有紙書,順序全是亂的,還有不少讓白蟻蛀了。

    此番來藏書閣的一共有四名修撰、兩名編修,楊修撰本以為人數夠多了,畢竟只有兩間書房嘛。

    這真的是書房嗎?

    書架與柜子東倒西歪,書籍散了一地,曾經的下人約莫是收拾過,用筐子裝了些,可他們不識字,亂七八糟裝一通。

    安郡王也很頭疼,翰林院學士提醒過他任務可能有些繁重,可他也沒料到會是如此繁重。

    “對對對,玉恒所言極是!”楊修撰時刻不忘套近乎,滿臉含笑,忙不迭地應下。

    蕭六郎與一個姓岑的編修去了西屋,西屋朝向不夠好,下午有西曬,加上天氣悶熱,簡直如同蒸籠一般。

    安郡王要去搬筐子。

    曬書是比較輕松的,只用把搬出來的書一本本放在廊下的凳子上、院子的石桌上或者地上。

    沒他出身金貴的人也不用像他那樣八歲便背井離鄉去敵國為質。

    安郡王理所應當地接受了楊修撰的安排。

    蕭六郎腿腳不便,行動就慢了些。

    他當然知道蕭六郎是新科狀元,只不過這個狀元似乎得罪了榜眼,就連探花寧致遠都過得比他舒坦。

    蕭六郎沒說話,默默地將地上的書籍拾起來裝進筐子。

    “你們兩個,先把屋子打掃一番!”楊修撰指揮蕭六郎與岑編修,“你打掃東屋,你打掃西屋?!?br/>
    蕭六郎沒與他爭搶。

    這話就有些過了。

    畢竟,同為從七品編修,總不能讓金尊玉貴的安郡王去干吧。

    岑編修自是沒膽子埋怨安郡王,于是將怒火發泄在了總被人穿小鞋的蕭六郎身上。

    西書房比東書房大,也更雜亂,他先將書柜與書架扶正。

    少年的身軀,隱隱散發出蓬勃的男子力,袖口輕輕挽起,小臂上的肌理緊實、線條分明,汗水順著精致的下頜淌下。

    饒是他是男人,那一瞬也差點被晃了眼。

    他擦著梯子看了看,閣樓上也有書,不過大抵因為太隱秘,沒人動過這里,除了積滿灰塵,并不算太雜亂。

    “把書搬進來吧,要下雨了?!笔捔沙鋈兹苏f。

    “那就快些收拾吧?!彼f道。

    “你怎么弄的?那么小的屋子現在也沒清理完!”楊修撰劈頭蓋臉地罵了岑編修一通,罵完又對蕭六郎道,“你去幫他弄一下!”

    蕭六郎去了東屋。

    這干蕭六郎什么事?

    難道這也是他的錯?

    “你……”岑編修給噎得不輕。

    而此時,屋頂也修葺完畢。

    到了這一步,楊修撰倒是沒再欺負誰,他與安郡王以及另一名修撰整理東屋的書籍,蕭六郎、岑編修以及另一位修撰整理西屋的書籍。

    幾人埋頭做事,全都做得很認真。

    他拿了抹布與油燈,踩著梯子上了閣樓。

    他把油燈掛好,先將灰塵清理干凈,之后一本本分門別類。

    他做得投入,沒留意到天色漸晚。

    屋外細雨沙沙。

    “有人嗎?”

    回應他的是綿密的雨聲。

    蕭六郎又去了后門,不出意外,后門也是鎖住的。

    來的路上蕭六郎觀察過地形,這座宅子在月羅山腳下,最近的一戶人家是約莫一里地外的茶棚。

    “看來今晚回不去了?!?br/>
    宅子久不住人,自然沒有可以吃的東西,萬幸中午寧致遠給他送了一碗陽春面,這會兒他還不餓。

    他去了東屋,拿來那邊的油燈。

    由于工作量太大,他們只整理了不到三分之一,且還沒開始對破損的古籍進行修復。

    “徽宗御馬而行,至燕北關,欲橫渡燕水……”

   &  這一段蕭六郎曾有幸在風老的書籍上看到,講的是前朝第二任皇帝文徽宗御駕親征的事。

    文徽宗不聽勸告,執意前往,幸虧一名漁女冒死阻攔,后半夜大雨滂沱、燕水突漲、旋渦不止,文徽宗感慨自己與三軍將士躲過一劫。

    本是一段令人傳唱的佳話,可漁女的結局并不幸運。

    漁女從入宮第三年起便再也沒見過皇帝,她在深宮老去,臨死前留下一篇《燕北賦》,訴盡自己半世孤苦。

    蕭六郎提筆,將燕北賦補了上去。

    一個看守宅院的下人來到宅院。

    他先去的是東書房,哪知他一進去,看見書桌上趴著一個人,嚇得一屁股跌在地上:“鬼呀——”

    蕭六郎被他的叫聲吵醒,壓在胳膊上的頭緩緩地抬了起來。

    下人一下子呆住了。

    而且……屋子里干干凈凈的,不是施了仙法是什么?

    蕭六郎昨夜整理完西屋的書籍,見天還沒亮,于是把東屋這邊的也整理了,天快亮他才睡過去。

    下人愣愣地說道:“辰、辰時三刻?!?br/>
    翰林院是辰時上值。

    下人道:“有,茶棚就有,仙……呃……公子要馬車嗎?”

    “好嘞!”下人走上前,雙手接過銀裸子,出去為蕭六郎雇馬車。

    當下人回過頭時,恰巧看見蕭六郎拄著拐杖從東屋出來。

    蕭六郎乘坐馬車回了京城。

    而他們去的地方離翰林院不遠,蕭六郎索性直接去了翰林院。

    蕭六郎道:“我不是故意的,昨晚他們回來沒叫我……等等,你說楊修撰發火?”

    蕭六郎正要回答,恰恰此時岑編修抱著幾本書從辦公房出來,看到蕭六郎他的步子就是一頓。

    寧致遠與岑編修不熟,也不知他與蕭六郎有過齟齬的事,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倒是察覺到了蕭六郎一直落在岑編修身上的目光。

    “沒什么?!笔捔墒栈啬抗?,對寧致遠道,“你去忙吧?!?br/>
    他走到今天不容易。

    寧致遠走后,蕭六郎也回了自己的辦公房。

    昨天人這么多,按理說蕭六郎不會無端懷疑到自己頭上。

    其實昨晚楊修撰是問了蕭六郎的,那會兒大家累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恨不得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楊修撰的馬車先走,臨走時楊修撰讓他叫一下蕭六郎。

    他知道蕭六郎在閣樓上。

    王修撰以為蕭六郎去了楊修撰那邊,也沒多問。

    可今早楊修撰發好大的火,他害怕回頭楊修撰與蕭六郎一對質,自己就露餡兒了。

    為了讓這個說法更有說服力,他竄去了王修撰那邊,問對方道:“王修撰,你記不記得蕭六郎昨天下午很早就不在了?”

    岑編修道:“我注意到了,他干了一會兒就走了?!?br/>
    一直到散值,蕭六郎都沒見到楊修撰。

    負責點卯的孔目突然叫住蕭六郎,對他道:“你家人昨晚來過,說是你娘子,她問你去哪兒了,我說你隨楊修撰去城外做事了?!?br/>
    楊修撰昨夜沒整理完那些書籍,一大早處理完手頭的公務便趕了過去,他與蕭六郎走的不是同一條路,完美錯過。

    “這……”楊修撰一頭霧水,“啥情況?誰來整理過了?還是說昨天我在車上瞇了一會兒,他們幾個把事情做完了?”

    韓學士看過之后大為贊賞:“不錯,事情辦得不錯!”

    韓學士挑了幾本給內閣送過去,讓他們也過目一下,看看可有遺漏錯誤之處。

    他著重看了那首《燕北賦》。

    他以為此文賦至多五百字,卻不料足足上千字。

    韓學士也說不清是他們那幾個修復的,還是藏書閣的前主人修復的,畢竟那里的藏書有過不少修復的痕跡,有的痕跡甚至很新。

    韓學士想了想,說道:“那想必是安郡王吧,聽楊修撰說,這次真是多虧了他了,要不是他,這次一定沒這么順利。”

    袁首輔頓了頓:“你說的是……可是莊太傅家的嫡孫?那位年僅十八的郡王?”

    袁首輔沉吟片刻,捋了捋胡子:“莊太傅倒是得了個好孫兒。”頓了頓,又道,“這幾本書可否留在這里,讓老夫鑒賞幾日?”

    韓學士把書送來這里,就是要給袁首輔鑒賞的,他不愛看他還白來了呢。

    別看袁首輔不如莊太傅喜弄權術,可他在朝中的影響力絕不是莊太傅能壓制的。

    同樣,宣平侯滿朝文武皆懟過,也獨獨沒懟過袁首輔。

    這是一位凌駕在權勢旋渦之外的三朝元老,輔佐過三任帝王,連莊太后見了他都會為他落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