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折突然彈飛了出去,身體眼看就要落在地洞里,阿問居然站著沒動。
而青折腳下瞬間無數條白色的樹根彈出,一經沾到地下室的墻,立馬生出許多白色的根須深深的扎了下去,借這些樹根穩住了身形。
她沉眼看了看我,轉眼瞪著阿問:“你知道她不是龍靈,也知道她轉過記憶!所以讓我借山勢給她?她腦中還有什么?”
我腦中那種沉沉的痛緩和了一點,聽著青折的話,倒也瞬間明白了。
阿問怕是也想探下我腦中是不是有什么異常,如果沒有,就最好,我能借山勢用穿波箭傷了長出蛇鱗觸手的胡先生。
如果有,至少也能查出來。
果然活得久的,就算看上去再怎么憨厚,畢竟吃的米比我吃的鹽都多,算計的自然也是有的。
可我腦中那個聲音,居然不是幻聽?
也不是和蛇棺中的聯系,而是真的有東西存在?
阿問低咳了一聲:“我就是感覺鎮魂釘一直在松動,像是被什么力量往外推,所以……”
我猛的想到,確實我在巴山的時候,幾次用到神念都感覺那枚鎮魂釘在往外松。
這話音一落,我就聽到腦中那個低低的呵笑聲,好像竊笑了兩聲。
我本能的晃了晃頭,跟著就發現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化,似乎一切都開始出現那種紅的、藍的、綠的光層,一層層的……
一邊的何壽立馬沉喝一聲:“何悅!”
他聲音如同驚雷,直接在我耳邊響起,震得我耳朵都生痛,可那個“呵呵”低笑的聲音,卻又出現了。
明明我耳朵被何壽一句沉喝,震得很難受,可那笑聲很清晰。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何壽,他的眼睛好像變了顏色,明明是人形,可我卻看到了重影,在何壽的人形外邊,匍匐著一只昂著首的玄龜。
人形和龜身,如同兩道重影,很契合的疊在一起,就好像各不干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