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落星眸內,晶璃瓶中,一道道視線凝視著虞淵。
眾人都想知道,那“煞魔鼎”逸入其丹田穴竅,是被他煉化的,還是有別的狀況。
祁南斗懶得去限制的藺竹筠,在一群邪魔大兇中,臉色凄然,顯得異常無助。
她孤零零地,一人縮在角落,狼狽不堪。
魔宮的嚴祿,于心不忍,站在她旁邊,低頭看著,唏噓感慨地想道,如果當初藺家聽信老太君的話,同意她和虞淵的婚事,現在會是怎樣?
&; 而她本人,若內心深處不抗拒,愿意善待虞淵,善待虞家族人的話,會是怎樣光景?
林嶽,侯天照,祁南斗,甚至不知來頭的莫硯,在星燼海域對虞淵都如此高看,可見這位暗月城的家伙,有多么出眾。
偏偏藺家作孽,藺竹筠沒有慧眼,導致了今日的結果。
“哎。”
想到這里,嚴祿輕聲一嘆,也徒呼奈何。
“我不要你的可憐。”藺竹筠忽抬頭,眼眸灰暗,臉上也再沒有一點光亮精神,“大家都會死,你也逃脫不掉,有什么好可憐別人的?”
嚴祿一怔,搖了搖頭,道:“興許還能活?!?br/>
“能活?”
藺竹筠凄然而笑,笑容說不出的絕望和怪異,“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死的。也應該會死,死了也好……”
她低垂頭,身上似散溢著一股死亡氣息,仿佛對生命再沒有眷念。
嚴祿覺得她怪里怪氣,也不理會她。
莫硯眼睛悄然一亮,低喝:“虞淵!”
隕落星眸之上,閉目一陣子的虞淵,突然間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