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出閣前也是有不少小姐妹的,奈何成親后彼此都疏遠了,她做了皇子妃,那些人再也不拿她當一個普通的小姐妹了。
不會因為她皇子妃的身份就待她格外忌憚與生分。
與這樣的人相處才夠自在。
下午,醫館又接到一個出診,是曾經在這里治療過的傷患,他縫了針,該去給他拆線了。
那名患者是被爐子炸裂的碎片割裂了腰腹,縫了二十多針,前期愈合情況良好,但一次下床上茅廁不小心摔了一跤,又給撕裂了一部分傷口。
顧嬌給他拆了線。
顧嬌搖頭:“不用,這樣就很好,飲食清淡一些?!?br/>
這個患者是工部衙門請來的正規工匠,京城本地人士,等養好了傷便又能回到工部衙門。
不過也沒想太久。
小三子趕著馬車,突然開口:“顧姑娘,那邊好熱鬧呀!”
她挑開簾子望了一眼,似乎明白為何這么熱鬧了:“是清風樓?!?br/>
清風樓是京城最風雅的酒樓之一,吃喝玩樂應有盡有,還時常開設一些十分新奇的賭局。
小三子心頭一喜:“好嘞!”
今日格外熱鬧的緣故是因為蕭六郎。
這就很刺激了。
可大三元總不會也出兩個。
當然也絕不可能出兩個,這不是憑空猜測,而是有人去宮里探了口風,皇帝不會允許出兩個。
“當然是安郡王啊,這還用說嗎?”一個三十多歲的秀才說,“安郡王自下場科考,場場第一,只要再拿下殿試案首那便是六元及第。那蕭六郎是小縣城出來的,難度與京城的科舉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他發揮還不穩定。我聽說他院試沒考好,連小三元都沒拿到。就這樣你們還敢下他的注嗎?”
雖說他在地方上算是掐尖兒的,可來了京城算什么?
內閣大臣們一定是念在他出身微寒還能做出不錯的文章,給了不少同情分,不然呢?能與安郡王一較高下嗎?
最終下注安郡王的占了絕大多數,只有極少數冒險者咬牙押注了蕭六郎。
安郡王的名字排在右側第一位,蕭六郎第二。
安郡王的名字下面已經掛滿了金元寶,蕭六郎的名字下卻只有一個孤零零的銀元寶。
一個銀元寶代表一百兩。
銀票不在身上,不過她有錢莊的對牌。
另一邊,清風樓的廂房中,安郡王也在下注。
不過他一身貴氣,掌柜的也不敢輕易怠慢。
安郡王對下注自己沒興趣,他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了兩下:“我聽說,你們這里有簪花榜。”
最近因為顧瑾瑜的事,簪花榜也遭受了一點牽連,有人質疑清風樓連上榜者的底細都不查清,害得他們瞎賠錢。
如今莊月兮在簪花榜上一騎絕塵,遠遠地甩開了其它的競爭者。
安郡王拿出厚厚一沓銀票放在桌上,云淡風輕地說道:“全部押注顧大小姐?!?br/>
這頭安郡王押注了顧嬌,轉頭下樓就看見顧嬌拿了對牌押注大三元:“五千兩,蕭六郎?!?br/>
顧嬌押注完自家相公,看著相公的名字下也有了一串金燦燦的金元寶,她滿意離開。
顧嬌轉過身來,見是安郡王,神色平靜地問道:“有事?”
顧嬌疑惑道:“你說什么?”
“哦?!鳖檵上肓讼?,道,“你對自己有信心,可以給自己下注,我的銀子已經下完了?!?br/>
算了,他自己也說不明白自己是幾個意思。
“沒事我先走了,告辭?!鳖櫋!鳖檵赊D身要上馬車。
顧嬌回頭,定定地看著他。
顧嬌:“不能?!?br/>
不遠處的伍楊才是真的倒抽一口涼氣,我的爺,說好的信不過人家呢?這么快就打臉了?
安郡王溫潤一笑:“好?!?br/>
當顧嬌帶著安郡王走進醫館時,正在柜臺對賬的二東家與王掌柜齊齊怔住。
這個野男人是誰?
除了顧長卿,顧嬌沒和蕭六郎之外的男人一同出現過,可人家顧長卿是親哥哥,這個儼然不是。
似是察覺到了二人的打量,安郡王客氣又不失身份地說了一句:“我來看病。”
小顧?安郡王唇角勾了勾,眼底難掩笑意:“嗯,找小顧?!?br/>
他和小顧是過硬的交情才能叫一聲小顧,你一個不知哪兒來的患者憑啥也跟著叫小顧?
安郡王將一個銀元寶放在了柜臺上:“診金?!?br/>
王掌柜:鄙視你!
顧嬌第一次見他就發現了他的夜盲癥,但還是公事公辦地問了他:“坐吧,哪里不舒服?”
顧嬌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顧嬌又道:“除了看不見,有別的不舒服嗎?”
“這種狀況多久了?”顧嬌問。
“這個與下毒沒多大關系?!鳖檵捎謫柫怂囊暳?。
顧嬌指了指墻壁上的字:“這個呢?”
還有近視。
顧嬌打開小藥箱,從里頭取出不足巴掌大的小手電。
顧嬌是大夫,她給人治病時眼里沒有男女。
“好?!卑部ね鯌?。
顧嬌就喜歡配合的患者。
安郡王不知她拿在手里的是個什么東西,只覺亮得很,他什么也看不見了。
“嗯?!鳖檵蓹z查完眼睛,收回小手電,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又問了他去陳國前后的飲食習慣,發現他在陳國格外小心,許多東西不敢吃,導致他攝入的營養出了問題。
視力也有可能恢復。
“真的不是中毒?”安郡王接過小瓷瓶,略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不是中毒?!鳖檵纱_定。
今天國子監放學早,小凈空又被劉全接走了,晚上老祭酒要給小凈空補外語。
他進去時隱隱感覺到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尤其二東家與王掌柜,二人的眼底又是同情又是尷尬,還不敢與他對視。
二東家小聲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告訴她小顧在診室里???”
重點是他倆進去好久了,這會兒也沒出來呢。
當然要說二人是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倒也不至于,顧嬌有自己的院子,真要干點啥就該去小院了。
二東家:我最了解小顧,她一定又見色起意了,就像當初對蕭六郎那樣!
去小院需要路過診室。
是安郡王。
恰巧此時,小藥箱沒放穩,從桌子上掉了下來,顧嬌伸手去搶小藥箱,腰肢差點撞到桌子,安郡王一個箭步邁過去,伸出手在她柔軟的腰肢與尖銳的桌角之間擋了一下。
可從蕭六郎的角度看去就像是他的手在她的腰肢上扶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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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干了這杯82年的老陳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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