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貌似起了爭執,一聲接著一聲的爭吵傳進房間,我走到陽臺那邊的窗簾后面聽見赫爾義憤填膺的聲音說道:“席湛你還是堅持要她么?你忘了你這一年怎么過的了?忘了我爺爺怎么說的了?這樣你怎么對的起我們赫家嗎?”
席湛沉默寡言,赫冥煩躁的語氣阻止她道:“你這是在用什么語氣和席湛說話?你平時沒大沒小就算了,還真當自己無法無天了!”
“赫冥,難道你剛剛沒看見那個女人躺在他懷里嗎?”赫爾氣急敗壞道:“席湛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我遠離她,我做到不再去找她的麻煩甚至留她一條命!可是她呢?她當初將他害得這么慘他還是要她,這把我置于什么境地?”
赫冥突然諷刺的笑出聲,一針見血的問道:“赫爾,席湛曾經可承諾過你什么?”
我透過窗簾縫看見席湛仍舊闔著眼的,神態漠然的曬著太陽,而赫爾感覺都快哭了!
之前見赫爾的時候她還能忍著情緒,我這是第一次見她這么失控,好像是因為我毀了席湛而后者無怨無悔的模樣刺激到她!
她好像替他感到委屈!
赫爾心底替席湛感到委屈!
見赫爾沒說話,赫冥冷冷的提醒說:“爺爺打小就說你以后會嫁給席湛,你聽多了也就當真了,但席湛從始至終未給過你承諾,你在這兒拿著女主人的氣勢、拿著赫家壓他算什么?赫家的確于他有恩,可他還的不夠多嗎?”
赫爾被堵的啞口無言,她伸手捂住眼睛,一旁的易徵忙和事佬道:“好了好了,大家過來又不是說這些事的,二哥聽著也挺糟心的!”
“他壓根就沒心,像個冰塊似的!”
席湛睜眼,低聲喊著赫爾。
他的聲音磁性,帶著一絲勾人心魄的韻味,喊人名字的時候明明冰冷卻充滿誘惑。
赫爾怔了怔,“干嘛?”
“我還欠你們赫家什么?”
席湛問的問題很簡單。
卻令赫爾無法回答。
赫冥見事情有點大條,趕緊出聲轉移話題道:“我們不提這事,還是商量一下該如何對付商家吧,他們當初不僅連歐洲的勢力也搶,連國內的勢力都不放過,如今壯大到令人傷神!”
席湛習慣性的忽視赫冥,淡淡的嗓音繼續說道:“你在我昏迷期間對她做的事我并不是不知情,我不提只是想再給赫家一次機會罷了!赫爾,我這人行事向來毒辣,沒有人能在我這兒討的便宜,更沒有人能在我地界上耀武揚威以及明目張膽的欺負我的女人,哪怕……”
席湛頓了頓,瞇了瞇眼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哪怕她是對我有恩的赫家,哪怕她是赫家未來的繼承人,她都沒有資格踩踏我的底線!”
我是第一次聽見席湛自己說自己陰狠毒辣,赫爾恍了恍神忐忑的語氣問他,“你要做什么?席湛,即使你對我沒意思,即使我口無遮攔,即使我欺負了你心口上的那個人,那我也是你多年的朋友,也是赫家將你養育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