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的臉色直接沉下去,冷酷的嗓音反問道:“你又如何不知那些殺手是他派的?”
我震住,“你知道這事?”
“你真當我是個瞎子嗎?你真當我不知情你在敘利亞發生的一切?也就是我縱容你所以從未質問過你什么,但你從未有過坦誠!”
席湛勃然大怒,這是我從未見過的他!
他猛的閉了閉眼,義正言辭道:“你一直都在想如何隱瞞我,從未想過如何坦誠!時笙,墨元漣是什么樣的男人我給你講的很清楚,你當我是浪費口舌嗎?今天這樣……你又如何對得起我?對得起生死不明得藍殤?”
席湛真的從未對我發過這樣的脾氣,我嚇得退后了一步聽見他嗓音里透著莫大的疲倦道:“時笙,我與你在一起的這兩年你說你從未有過安全感,因為我從未給過你任何安全感,所以你總是和我鬧著脾氣,但有一句話我從未對你說過,想來你也從未考慮過。”
我喃喃問:“什么?”
“你何曾給過我安全感?”
席湛的車遠去,我孤零零的站在路邊很是無措,也深知這次做錯事的是自己,可是我不過是想從心,我不想欠著墨元漣的命。
席湛生氣了是真,但我還清了命債也是真,我知道他現在正在氣頭上,短時間內是不會搭理我,一想到這心里就難受到極致。
特別是他剛剛那句,“你何曾給過我安全感?”這讓我想起了前段時間在芬蘭遇險時他在意識模糊下說的那句——
“其實我一直在意那個人的存在,我清楚我沒有在意的必要但我就是在意。我從未想過像我這樣的人竟然有嫉妒他人的一天?!?br/>
我忽而明白他指的是顧霆琛。
其實我真的從未給過他安全感,一直都是我在向他索求,一直都是我在生氣胡鬧。
&; 這樣的二哥,真是令人心底發酸。
突然之間我心疼的要命。
我站在原地許久,沒一會兒姜忱出現在我的身邊,“時總,我派人送墨總離開了?!?br/>
無論怎樣墨元漣都保住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