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靠過去,也別嘗試暗中出手,就讓他們兩人單獨對話?!?br/>
太始在千鳥界之外,對天啟、歸墟,還有布里賽特、蕾貝卡等巔峰強者搖了搖頭,皺眉說道:“叫裴羽翎的小子,背后的源界之門中,有那位的氣息存在。你們也好,我也罷,無法避過他秒殺裴羽翎……”
“給裴羽翎退回里面,虞淵連談話的機會都沒,所以還請冷靜一下?!?br/>
說起那位時,大家霍然意識到,神秘的“源界之神”此刻就在門內,就在裴羽翎的背后。
因太始這句話,大家的神色頓時變得嚴峻,心情也跟著沉重了。
冥冥中,就感覺那“源界之門”成了一只詭異眼睛,看著這方星河的所有人。
“源界之神”的威脅太大,最近攪\弄出的風波,更是在廣袤的星海流傳,大家也漸漸明白,那位神秘的“源界之神”來自另外一方世界,深藏著太多太多的秘密,不能以常理對待。
“給他們單獨談話的機會?!?br/>
里德也忽然開口了,這位天魔族的大祭司,還以不容置疑地威嚴,去吩咐月夜族的希瑟,“你,領著你殘存的,還沒有被源界之神侵蝕的族人,立即從那一輪殘月撤離!”
里德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因族人欣然赴死,因三個古老月魔進入“源界之門”,已經被驚嚇到的希瑟,嬌小的身姿都在顫栗。
她東邊看看太始,西邊看看里德,最后又望了一眼虞淵……
“都隨我離開!”
希瑟高呼著下達命令。
幸存下來的月夜族族人,接連從那斷為兩截的銀白大地飛出。
他們每每回頭,看一眼那奇詭祭壇中的可怕畫面,就覺得骨頭都冰冷。
八角形的巨大銀耀祭壇,就在兩塊斷裂后,漂浮著的陸地中央。
裴羽翎嘴角噙著笑,眼眸清澈,竟沒有被異魂侵染的跡象,他仿佛始終保持著自我的靈智。
然而,這樣的他,在虞淵的眼中才可怕。
這說明他不是被“源界之神”,以某種邪惡的魂念侵蝕腦海,不是被強行扭曲的思想和認知,不是以強迫的方式令他化作一位狂熱的信徒。
若是那樣,他還相對容易對付一點,那樣的裴羽翎只是沒自我的傀儡罷了。
可靈智還在,眼神干干凈凈的裴羽翎,應該只是被“源界之神”給說服的,他心靈上認可對方的理念,覺得自己在進行著一件偉大的事業,而不是從事著邪惡之舉……
“你們滿世界地,試圖尋找出吾主,試圖斬殺他的靈魂和藏身之地?!?br/>
等裴羽翎發現除虞淵外,那些巔峰的至強者,都表現的相當克制時,顯得愈發的鎮靜,“吾主,自然也要做些事情對吧?不得不說,太始大人的運氣當真是好,要是再遲一點,要是……”
他顯然很遺憾,遺憾沒有能順利地,將這一輪殘月送達千鳥界。
希瑟那些弱小的月夜族族人,可以轉變和提供的能量,不足以讓他背后的“源界之門”產生根本性的巨變,不能凝做“深淵混洞”,也就無法瞬間爆裂開來,形成摧毀千鳥界和湮滅星域的威能。
所以,希瑟那些人走不走,對暴露出蹤影的他而言,就變得無所謂了。
“你出自浩漭,你也是浩漭人族的一員。裴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身后的那位,是想要將浩漭也給毀滅???”虞淵輕喝。
“知道啊。”裴羽翎啞然失笑,“可你看看我如今的形態,還能稱為人嗎?”
嘩!
兩片巨大的七彩蝶翼,在裴羽翎的背脊生出,輕輕地搖蕩起來。
一圈圈的空間瀲滟,隨著蝶翼蕩漾,讓此刻的裴羽翎,仿佛成了神蝶的一部分。
空靈,縹緲不定,能穿梭虛空的奇妙韻律,如空間大道之音,從兩片蝶翼響起。
看都不用看,虞淵就知道他背后的蝶翼,其實是以他的陽神蛻變而成,因為內藏虛空靈魅的鮮血,所以蘊藏著空間神秘。
“我倒是要感謝你,沒有你和幽瑀,在浩漭的地心深處將羅維給殺了,我呢……變不成現在這個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