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里,許灣連臉都不想洗,拿上東西,穿鞋準備離開。
古忱倚在旁邊的鞋柜上:“我姐叫你晚上一起過去吃飯。”
許灣現在臉都通紅:“我不去,你就說我有事,今天下午飛外地參加活動了!”
她是真的覺得見鬼了,一晚上腦子不清醒就算了,睡的迷迷糊糊時聽到旁邊有手機響,還以為是她自己,拿起來就接通。
這下是徹徹底底沒辦法給古汐夢交代了。
該怎么說?
明明是來勸他的,結果好嘛勸都勸到個什么勁兒,還褻瀆了一番。
簡直沒臉見人了。
古忱見她穿好了鞋:“我送你。”
許灣拒絕:“你燒好不容易才退下去一點,別瞎折騰了?!?br/>
頓了頓,還是叮囑道:“一會兒吃完午飯后,再吃一道感冒藥,晚上去你姐姐那里,吃清淡一點?!?br/>
為了他這場病,她可以說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他別再給弄嚴重了就行。
古忱目光靜靜凝著她,沒說話。
許灣被他看得不自在:“怎……怎么了?”
古忱緩緩開口:“我晚上能來找你嗎。”
許灣:“……”
“你明天不上學?”
“上午沒課。”
這下輪到許灣不說話了。
正常來說,這種要求她是該直接拒絕的。
可是面對他,拒絕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而且,她也想見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昨晚那過于親密的舉動,好像那層若隱若現的薄膜已經蕩然無存。
許灣在他開口的那瞬間,居然萌發了想要時時刻刻和他待再一起的想法。
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半晌,許灣才結結巴巴的道:“那……那你吃完飯時間還早的話,就過來吧,記得帶上你的感冒藥。”
聽見她的回答,古忱臉上慢慢浮起笑意:“好。”
許灣咳了聲,努力讓自己的神色正經了幾分:“那我走了。”
她剛轉身,腰上便環住一只手。
古忱將她抵在門上,手撐在她的耳旁,低頭吻了下來。
片刻后,他往后退了一點,額頭貼著她的,呼吸灼熱,嗓音低?。骸巴砩弦??!?br/>
許灣默了兩秒,直接反手開門跑了。
就在這么短短的兩分鐘時間里,她已經后悔答應他晚上過來了。
總覺得“晚上見”這三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直接將那股隱忍待發的曖昧拉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