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鐘子濤出門一下午,遲遲不見回來,而且電話也打不通,讓他非常著急。
這幾年,隨著鐘云秋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其實是很想跟宏門撇開干系的,但洪元山也是人精中的人精,他可不想被鐘云秋當成夜壺,用的時候拿過來尿個過癮,不用的時候又嫌他渾身騷臭、恨不得一腳踢開。
鐘云秋也意識到,洪元山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搖錢樹,就像自己當初把他當靠山那樣,是死活都不愿意撒手的。
所以,他只能盡量想辦法穩住洪元山。
洪元山最近做走私凍肉的生意賺了不少錢,但苦于規模不夠大,便希望鐘云秋能夠出面注冊一家航運公司,從海外幫他接貨到港島。
除此之外,他還想讓鐘云秋出一筆錢給他添置一批動力十足的大飛快艇,好通過這個渠道直接往內地走私凍肉。
為了不給鐘云秋拒絕的機會,洪元山這個做干爹的,準備放下身段,宴請干兒子和干孫子登門赴宴,然后再在飯桌上提出需求,想來他鐘云秋也不能拒絕。
可是,洪元山在家中等了許久,不見鐘云秋的身影,心中便有些惱怒。
他一個電話打過去,開口便道:“云秋!你現在是混吊了!連我都高攀不起你了!我一把歲數在家里等你來吃飯,等到現在也不見你的影子,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這個干爹你就直說,我洪元山絕不讓你為難!大不了我以前給你的幫助都只當喂了狗,我們兩個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鐘云秋哪里不知道洪元山的套路。
這個洪元山,詭計多管而且精于攻心。
他之所以這么說,無非就是以退為進。
他料到自己不可能借坡下驢、說出老死不相往來的話,所以故意示弱的同時,穩穩的占據道德制高點。
于此以來,自己除了給他道歉之外,沒有任何其他選擇。
于是,鐘云秋連忙謙卑的說道:“干爹,我怎么會瞧不起您呢,您一天是我的干爹,一輩子都是我的干爹,我鐘云秋能有今天,離不開您的提攜!”
洪元山質問道:“那你為什么到現在還沒來?放我鴿子也不說一聲,過分了吧?!”
鐘云秋忙道:“冤枉啊干爹!我原定一小時前就要出發,可是子濤這小子下午出去,跟我說很快回來,可是一直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打電話給他,可他電話一直打不通,我怕他出事??!”
洪元山一聽這話,頓時大吼道:“他媽的!誰敢動我洪元山的干孫子,我他媽打爆他的狗頭!我洪元山這輩子雖然沒什么大出息,但就是一條老命豁的出去!云秋你盡管放心,如果真有人敢動子濤,我一定幫你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