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功。
聽起來和道庭的功德很像,而且用度起來比功德還方便,用道庭功德換取寶物還要去天樞院或北極驅邪院找道官勾銷,而在乾州就地立壇,寶物便至。
善功之制,會不會就是模仿的道庭?
善功的背后,當也有神庭一般的存在,否則不可能這般玄妙。
神庭能夠受箓、傳法、請神,此可傳物,而且應當還有其他妙用,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引發的后果卻大不相同。
神庭傾頹,道庭被迫遁入四別治,大千世界似乎默許了乾州推行善功之制。
“善功像道友說的那么方便,何不推而廣之,在八大天州,乃至全部人族地界施行?”秦桑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
松風居士呵笑,似在笑秦桑天真,“且不論善功是否有諸般好而無一壞處。據說若想入得此門,須被攝拿走一縷氣機,方能承納善功之法。雖然只是一縷尋常氣機,并未聽聞有什么不便,誰又敢確保沒有隱患?而且,一旦我輩修士對善功習以為常,事事依靠善功,便會被其左右。到時候,善功抑或掌控善功之人,豈非便能凌駕在所有修士頭上?我等修為低微,天塌了也輪不到咱們去頂,可以不在乎,那些強者大能絕無可能容忍。”
“攝拿一縷氣機即可?”
秦桑暗忖,乾州善功和道庭神庭確實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不知所謂的‘氣機’具體指的什么,若是包含神識之力,他是決然不會答應的。
縱然不像秦桑猜測的那般,大千世界玄奇秘術數不勝數,說不定便因此產生了因果,不知不覺落入別人指掌。
他感覺善功背后有大秘密,說不定和大乘小乘之爭也有關系,不由暗感自己之前只是走馬觀花,看到的東西過于淺顯了。
兩人并未閑談太久,說到正事,松風居士開始向秦桑描述他欲煉之物。
“某尚未給靈陣取名,不過鎮壓之物有一參照,乃本門的太元令,將來便名之太元行旗。這次煉不成,某肯定要被師兄們嘲笑千年,要是成了,便能嘲笑他們千年,秦長老千萬仔細了?!?br/>
見松風居士一臉認真,秦桑向洞府外望了一眼,暗嘆果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將和同門的意氣之爭看得比什么都重。有人稱之為赤子之心,但那些小派修士和散修,是不可能有這般心性的。
他背后也有大樹,可現今不僅不能依靠,還要受到牽連,如履薄冰。
秦桑沒見過太元令,認真聽松風居士描述太元行旗的設想,自覺他們聯手有七成把握能夠煉成,松風居士得知后大喜,立刻將秦桑拉向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