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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夜色蒼茫之下,七八騎莊人,終于趕了回來,各自的刀刃上,皆是染著泊泊的血跡。
“東家,都殺了,摸了幾把刀,還有些馬?!?br/>
“我等還去看了馬車,馬車里,哪里還有什么富貴老爺,都被這幫武行,謀財害命了?!?br/>
“附近二里外的沙坑,還埋著十幾具尸體,估計就是那些富貴雇主的。”
徐牧聽得沉悶無比,他的猜測沒有錯,這幫武行,已經徹底淪為了惡人。
“且上車,若有傷者,即刻去涂抹金瘡藥?!?br/>
“此地不宜再留,我等便辛苦一些,連夜趕去鎮子。”
五列馬車,在歷經一場禍事之后,二度啟程,調了個大頭,循著漠南鎮的正確方位,繼續趕去。
“牧哥兒,我想起了一件事兒,等我一會?!?br/>
司虎撓了撓頭,急忙策馬回奔,不多時,再趕回的時候,馬背上已經多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影。
“司虎,這是?”
“那射弓的好手,先前射我的時候,并未朝著死穴,反而想射我手腳。”
“虎哥兒,所以你沒殺他?”
司虎動了動嘴巴,“他是個可憐人。練得這身箭法,了不起的?!?br/>
下了馬,司虎單手一提,便將一個瘦弱如猴的人影,提到了馬車上。
徐牧皺眉看去,即便這幾日也算見了大場面,但此時,也忍不住心底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