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鐘沒有想到,這等時候,居然是一個姑娘站了出來。明明大好的機會,眼看著那莽夫就要割腹了。
他很生氣。
生氣的同時,又覺得那位姑娘,著實有些好笑。
“小東家不來,來了個小嫂子?!?br/>
盧子鐘的這一句,話音才剛落下,后頭的盧元,以及四大戶的管事,皆是大聲笑了起來。
“我說,莫要動他?!苯赊背林?,走前兩步,想把司虎扶起來。
司虎顫著身子,抬起的臉龐,虎目迸淚。
“嫂……我、我賭命輸了的?!?br/>
“輸了的,我要割腹謝罪?!?br/>
“他們誆你?!苯赊睋u著頭,“你即便不信我,也該等你的牧哥兒回來,你這般死了,他會很傷心?!?br/>
“小嫂子,別亂講話,大家都見著了?!北R子鐘攏著頭發,“你且問問他們,既然是賭命,那便愿賭服輸。你有些無理取鬧了?!?br/>
“哪兒來的鄉婦,還敢擾亂公審?!?br/>
“尋些人來,將她轟走?!?br/>
四大戶的管事勃然大怒,起了身,揚手怒指。
姜采薇渾然不動,在她的后頭,周遵帶著幾個青壯,冷冷列身在后。
弓狗抱著彎弓,藏身在瓦頂上,僅有的一只眼睛,透過了雨幕,緊緊盯著前方。
“小嫂子不讓?”盧子鐘還是覺得很好笑,想不通面前的這幫人,哪里來的底氣。
雖然說識得一位邊關小將,但這等人脈,認真來講,盧家一樣有,而且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