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面容堅毅的蠻人少年,穿過雨幕和老林,一路小心狂奔,奔到了徐牧面前。
“中原大將軍,我母說,已經鑿到了城墻下。”
聽著,徐牧呼出一口氣,雖然說距離不長,但三日多的時間,鸞羽夫人便鑿到了城墻之下,可見平蠻營的友誼。
“于文,去通告各路大軍。一個時辰之后,以木墻車為先,重弩和沖車為后,三萬蜀州兒郎,入山道,攻巴南城!”
于文臉色一震,抱了拳,轉身往外走去。
“旗營,搖旗!”
魏小五帶著百多人,將沾滿了血色的徐字旗,在風雨中立了起來,不斷揮動。
三萬的士卒,紛紛揚起了頭,看向前方狹長且陡峭的山道。
“攻城!”
“徐將有令,立即攻打巴南城!先登者,賞千金,封營將!”
“攻城,行軍——”
瓢潑的雨幕之下,巴南城的輪廓,一時越發模糊起來。
冷樵站在甕井里,沉默地等著聽雷營的報告。
這兩日都是如此,擔心是誘敵之策,他一直沒有出城,只能借助甕聽,來探查軍勢。
畢竟,這些甕聽于他而言,于整座巴南城而言,一直都是城防的利器。
聽甕的聽雷營都尉,原本還在閉眼聽著,冷不丁地睜開了眼,臉色再度發白。
“又是疲兵之計?”
“冷將軍,大、大隊人馬正往巴南城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