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將官堂前,一個青年走到角落,有些沉默地看向天空。
“要開戰了。”
“少爺,又要打仗了嗎。”跟隨在旁的侍從,遞上了一盞熱茶。
青年頓住聲音,閉住了眼睛,任由開春的風,將他的頭發吹得飄散。
“父親……早已經料到了這一局,蜀王在打下滄州后,糧王不會再任其壯大,兩者會有一爭。父親,這是在明哲保身?!?br/>
黃之舟嘆息一聲。按著將官堂的規矩,開了春,每個將官堂的仕人,都有十日左右的時間,用來休息?;蛴未?,或歸家。
但現在,恪州已經易主。先前的黃家人,也都作猢猻散了。這世道,想過得安穩,很難很難。
“少爺,我們去哪?”
“去城外游春?!?br/>
侍從應了一聲,背上箱籠,跟著自家少爺,歡喜地往城門走去。
走出城門,黃之舟回了頭,看著身后,那座古樸而莊嚴的成都巨城,心底里,莫名多了一份不舍。
他是希望,蜀王能贏了糧王,打破千萬年來的狗屁規矩。但如那些藏了不知多久的龐然大物,不止有糧有兵,勢力更是遍布天下。
“西蜀徐王,天下奇人!”
……
“整軍——”
萬余人的蜀卒長伍,開始行軍離開練兵場,往蜀道的方向趕去。
這幾日,天下皆知。內城渝州王,帶著七萬大軍,強攻定州定北關。據說,兩者已經傷亡慘重。
如這萬人蜀卒,便是馳援定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