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軍師,你與西蜀王相識?”營帳里,申屠冠沉默了會,吐出一句。
“他做宰輔之時,接濟過不少人。與我見過,也曾接濟過我。但這些,不過是做了樣子,聽從袁侯爺的吩咐罷了?!?br/>
“軍師,你這般去……只怕會落人口舌?!?br/>
“主公明白,常勝軍師也明白,無礙的。再者說,我此番一去,并非是與他敘舊?!?br/>
“那軍師——”
“只是見見?!绷疗鹆松碜樱s莫有些不穩,撞翻了旗兜,但并未拾撿,沉沉踏步出帳。
……
“狗福,我喜歡你?!?br/>
正值入夏,野花開得斑斕絢爛,司虎棄馬步行,摘了幾朵野花,夾在了小狗福的耳朵上。
“虎哥兒像個傻憨!”小狗福直接罵娘。
“我說虎哥兒,你怎的跟個癡兒一樣?!标肆x直接笑罵。
“晁義哥哥,我也喜歡你?!?br/>
“喜歡你娘……別說話別說話,主公回頭看過來了!”
聽見這一句,原本嘰嘰喳喳的三人,一時收了聲音。司虎急步上馬,重新趕回了徐牧身邊。
“牧哥兒,咱還有多遠?!?br/>
“莫急,一日路程該到了。到時候,便先在江岸一帶扎營?!?br/>
名義上,這大宛關外的鯉州諸郡,由于地勢的原因,不管是西蜀或是北渝,都沒有放重兵把守。頂多是各有二三個城,作為中轉之處罷了。
在鯉州僵持了一年多的時間,戰事廝殺,使得鯉州一帶的百姓,不少人都背井離鄉去避禍了。有去定州的,有入內城的,偌大的鯉州,一下子顯得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