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山風迅猛依舊,這片山谷卻早已變了模樣,殘破的樹枝裸露的大地,枯焦的殘骸,似乎都在敘述剛才這里經歷了什么。
駁雜的大道之力正在散去,重新歸于這方天地之間。
周慶年手握紫色長劍,懸停虛空,望著張天千眾人和灰袍離開的方向,眉頭緊鎖。
灰袍。
是誰?
為何感覺這么熟悉?
周慶年回憶灰袍的身影,眼底的困惑越發濃烈。但是那張臉……他確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
“奇怪?!?br/>
周慶年暗暗生奇。就在剛才,他差點就要追上去了,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李云逸信件上的一句話。
“窮寇莫追,只要把他們趕出去,不敢染指我東神州即可。”
周慶年眉頭更緊了。
“他早就知道我此行會有這一幕?”
李云逸的書信里,并沒有關于那灰袍的信息,甚至連半個字都沒提及。但是,周慶年卻不得不思量。
畢竟,李云逸心思如淵,而自己又不是他的麾下,對自己肯定不會坦誠相對。他們現在的關系,說的好聽點叫合作,說的不好聽點……是互相利用。
在這種前提下,周慶年當然不會太過冒險。反正,李云逸讓自己做的,自己已經做到了,酬勞肯定少不了。
就這么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