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布滿疤痕的臉滿是顫抖,眸子里毫無光澤,她握緊我的手掌流著眼道:“我最怕他跟我提離婚,要是之前我還敢挽留他,可現在……我毀容了,我右手的經脈也斷了一根,我再也不能學畫畫了!笙兒,我徹底的成為了一個廢物,一個不值得被人愛的廢物!”
季暖的情緒特別激動,我起身彎腰將她抱在懷里安撫說:“不會的,陳深不是那么膚淺的男人,一定不會對不起你的,一定會陪著你!”
季暖的情緒得到緩和,她突然不哭不鬧,聲音里透著絕望道:“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br/>
我迷茫問:“什么?”
“笙兒,我了解他的冷酷?!?br/>
“不會的,你沒見到他昨天那個著急的模樣,他在手術室外面一直守著你……”
季暖打斷我笑說:“抱歉讓你擔心了。”
我怔住,“暖兒……”
“笙兒,有愛的人就盡量抓住,哪怕扔掉所有的尊嚴都要挽留,千萬別再錯過了!”
她突然勸慰起了我……
我抱著她的身體摟在自己的懷里,輕聲的安慰她說:“暖兒,我臉上的疤痕都去掉了,你臉上的也一定能去掉!而且現在科技這么發達連我這個癌癥的人都能救活,更何況你手腕上的那根筋呢?你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醫生給你,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痊愈的!”
“嗯,我相信你!”她道。
“放心,陳深不會對不起你,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他!暖兒,我們一定都會獲得幸福的!”
“嗯,我信你?!?br/>
季暖麻木的說了兩個信我。
我在醫院里陪她待了兩個小時才離開,期間陳深沒有到醫院,一直沒有見到人影。
梧城又下雨了,我站在醫院門口半晌,荊曳撐著傘打在我頭頂問:“家主回家嗎?”
“回公寓吧?!蔽艺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