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戴了款不怎么值錢的綠水鬼腕表。
我抓起他的手掌問:“怎么戴這個?”
席湛垂眸看向我們相扣的雙手,“八年前我從你父親的手中接過席家時他送了我這份禮物,他還解釋道,這是他父親當年在他接手席家時送給他的,算是個傳承,他想讓我繼續傳下去。”
我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綠水鬼想說話,席湛又先我說道:“你的父親……至少在我曾經二十七年的生命中我都認為他是我的父親,我父親有四個兒子,他最不疼我,可他仍舊是我從小追尋的榜樣,我一直都想得到他的認可,可他待我一直冷漠,母親亦是。后來父親強制性的將我送出席家,比其他三位哥哥提前了三四年,我以為他是不愛我的,為此我還傷心過一陣子?!?br/>
席湛追思我的父親,又在今日特意戴上這塊他曾經送的綠水鬼,我忽而明白他是在意他的!
席湛在意他、尊重他、甚至渴望他認同的目光,可忽而有一天他一直視為榜樣的男人、視為榜樣的父親在一夜之間成為了他人的父親。
那么他的存在呢?!
從始至終都是一場笑話嗎?
當我想到這點的時候我才明白曾經的席湛有多痛苦,在席家被我奪走、在歐洲權勢全面瓦解的情況下有多悲痛!
&p; 可我從未給過他半分安慰。
從來都是我在他這兒找安慰。
席湛這個男人似乎從未被人心疼過。
也是因為他太過強大無畏,又極其容易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人們往往忽視了他的脆弱。
深究下去,我覺得自己格外的對不起他。
與他這兩年走到現在,我似乎太陷入自己的情緒,從未站在他的角度上為他考慮過半分。
我牢牢的抓緊他的手掌道:“抱歉?!?br/>
抱歉我曾經的任性。
抱歉我對你的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