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華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女領導的威嚴:“閆季川,你什么意思?我是你親媽,你難道還要像審犯人一樣審我?”
閆季川神色絲毫不為所動,依舊不疾不徐的抽著煙,看著袁華和朱海月的眼神卻如同裹了冰般:“那倒也不用,我想很多事情,也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不是還當了幾天造反頭子,抄了魯教授的家?是不是還鬧出人命了?”
袁華不可置信的看著閆季川,她的親兒子,竟然就這么毫無表情的撕開她的過去,把那段她想忘記的錯誤拉出來。
閆季川冷笑了一下:“你這一輩子犯得錯誤太多了,兩天前我就到了京市,我收集了從你上大學到現在的所有資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讓我這個當兒子的都后背發冷。”
袁華氣的身子發抖,捂著胸口使勁喘著粗氣。
瞪眼看著閆季川,張大嘴想說話,卻突然開不了口,面容猙獰的朝著后倒過去。
朱海月趕緊沖過去扶著,然后著急的看著閆季川:“季川,快,送伯母去醫院,快啊!”
閆季川是真想不管,可是那畢竟是親生母親,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眼前死掉。
木著臉送袁華去醫院。
看著袁華被推進搶救室,也沒感覺到一絲難過,只是覺得心里堵的難受。
朱海玉看著搶救室的門,又看著閆季川,忌憚他身上散發出的森森冷意,想過去又不敢過去。他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和別的大院孩子打過架,上學時候還做過同學。
只是后來,漸漸長大,關系也漸漸疏遠。
朱海月想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還是鼓著勇氣走過去:“季川,伯母也不容易,你和閆大哥常年不在家,伯母掛念你們也不敢給你們發電報,怕影響你們工作。”
“以前還有雪英姐在家陪著她,現在也不知道雪英姐去了哪里?!?br/>
閆季川突然回頭,皺眉看著朱海月:“我就問你一件事,我失憶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參與了?”
朱海月愣了一下,使勁搖頭:“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閆季川嘲諷的笑著:“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說是什么樣?”
朱海月緩了一下情緒,抬頭對上閆季川的眼睛:“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來斷定我是知情的,或者說是參與了這件事。你上來就已經定了我的罪,還讓我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