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是老夫人的對手,以前也是菲爾德集團的股東,那家伙似乎從賬務上察覺到實驗室的存在,不知什么時候和一個警探勾結在了一起,想挖出老夫人家隱藏的秘密,正好那個警探也在調查幾起失蹤桉,兩人一拍即合,立刻勾搭在了一起,老夫人那段時間出門似乎也會被跟蹤……”簡說著,對池非遲露出安撫的微笑,只是在這種話題下,顯出一些邪意,“您不必擔心,在夫人還沒有畢業前,我們已經把會影響菲爾德家的東西都清理掉了,也包括那些人,我事后還潛入過英國的情報機構,確認菲爾德家沒有被盯上,也是在那個時期,我獲得了代號,開始跟那一位聯系?!?br/>
“嗯……”
池非遲沒覺得意外,事發立刻切斷一切線索的做法,確實是組織的風格,“之后,你陪著我母親到了日本,你那個時候的任務是什么?”
“夫人嫁得那么遠,老夫人放心不下,讓我和莉迪亞一起去照顧夫人,那一位也是一樣的意思,當然,期間偶爾也有一些事要我去做,大多是送東西、聯系某個人這一類任務,很少會讓我去調查某個人、或者執行暗殺任務,”簡感慨道,“原本關于您和夫人的事,我是向老夫人匯報,但在您出生之后沒幾年,太老爺和老夫人相繼離世,我也想過,既然太老爺和老夫人去世了,匯報是不是應該停止,不過那一位發郵件來問過您的情況,讓我把后續情況匯報過去,等夫人離開日本之后,那一位讓我留在日本照顧您,我發過去的郵件,也只提到了您的生活……”
池非遲閉上眼睛,緩解著頭部的刺痛,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是照顧,也是監視?”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監視,我隔一段時間,就會簡單匯報您那段時間的情況,有時候是您不高興了,有時候是智康先生帶您去公園,有時候又是我準備帶你找加奈夫人聚一聚,那些日?,嵤露疾皇敲孛?,家里每個傭人都知道,而同樣的事,我也會發郵件告訴夫人一聲,”簡微微皺了皺眉,“智康先生也會跟真之介先生說這些,但他不會跟夫人說,所以我們才總是起爭執啊,那段時間夫人和先生分居,誰知道他和先生在偷偷摸摸商量些什么……”
池非遲閉著眼睛,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智康先生是池真之介的眼睛,簡是池加奈和那一位的眼睛,原意識體從小身邊就有兩架‘望遠鏡’。
要說這是監視吧,好像是,但監視人也有著保護的意圖。
池真之介一直在跟日本警察打好關系有關,如果原意識體被綁架了,智康先生可能會立刻聯系某個人,讓日本警察提高重視程度,甚至派出情報人員去調查。
簡這邊,則會立刻告知那一位和池加奈,應該也會有組織的人開始調查原意識體的位置。
從幼年時期他使用身體闖禍、還有人掃尾的情況來看,那一位是不愿意讓他出事的。
池家夫婦那幾年存在一些矛盾,也就導致簡和智康先生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盤,簡大概不知道池真之介在日本警察那里留了一張安全保護牌,而智康先生也不知道簡背后有一股危險勢力,各自為戰,卻巧合地給原意識體安排了‘黑白’兩方的保護力量。
有這樣的安排在,原意識體想被綁架都難吧……
“簡,”池非遲收回思緒,問起另一個問題,“你覺得我母親的精神狀態穩定嗎?”
池加奈似乎一直是被家人隱瞞的那一個,像一朵小白花,但池加奈真的是小白花嗎?
一面溫暖純真,永遠相信家人是好的,能夠以平等的心態對待任何人,也愿意對大家好,對小動物都存著一份溫柔,像羅德筆記中的‘小天使’。
另一面多疑敏感,固執陰暗,一懷疑池真之介讓自己生孩子別有用心,就十多年走不出來,或許池加奈也知道那是轉移心理壓力的遷怒,但應該也有疑心病不時發作一下的原因,疑心病一發作,就難以冷靜去分析了,而對于一些刺痛自己、威脅自己利益的人,池加奈也相當記仇,可以花上幾年、十幾年時間往人家公司安插臥底,在暗處用覬覦的目光盯著那家公司、用奪走對方一切的惡意目光盯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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