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七槻走出院子,發現池非遲在院門口停步看手機,也跟著停下了腳步,疑惑地轉頭看著池非遲。
池非遲看完信息后放下了手機,神色如常地抬頭對越水七槻道,“小哀遇到了一點麻煩,我過去看看,可能沒辦法開車送你過去了?!?br/>
在小哀被那個可疑女人拖進屋之后,一只烏鴉到附近據點通風報信,另一只烏鴉到了那戶人家的窗戶前,從窗外盯著屋內的動靜。
非墨軍團最新傳遞過來的消息是:那個女人帶著小哀退進屋里之后,把昏迷過去的小哀放到了沙發上,然后在屋里翻找出袋子,拿著袋子去到屋里一個飼養大龜的玻璃缸前,用袋子裝起了玻璃缸里的大龜。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女人暫時不會傷害小哀。
而且他回憶了一下,覺得這有可能是原劇情中的一段劇情。
如果是那一段劇情的話,小哀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小哀畢竟是被一個可疑的女人挾持了,他還是過去處理一下比較好。
“小哀遇到麻煩了嗎?”越水七槻有些驚訝地愣了一下,“要不要我過去幫忙???”
“那種小孩子的麻煩,我一個人應該就可以解決掉,”池非遲神色如常地低頭用手機打字,快速給非墨軍團回復著信息,“不過我可能沒辦法送你過去跟委托人見面了?!?br/>
越水七槻見池非遲反應淡定、不慌不忙,也沒往‘灰原哀被綁架’這方面去想,笑著道,“沒關系,我可以打車過去,你還是快點去看看小哀有什么麻煩需要你幫忙吧!那孩子一向獨立自主,突然需要別人的幫忙,肯定是遇到了她自己很難搞定的麻煩!”
“那我送你去路口坐車。”
池非遲送越水七槻到路口,等越水七槻坐上車之后,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新信息,一邊轉身走向停在路邊的紅色雷克薩斯SC,一邊快速打字進行回復。
小哀被挾持的地方雖然也在米花町,但他從這邊開車趕過去,怎么也要十分鐘左右才能趕到。
他與其自己慌慌張張地趕路,不如安排附近的烏鴉盡快到那個地方去,順便把附近巡邏據點的炸彈帶過去。
要是那個女人敢對小哀下手,烏鴉們可以直接用炸彈炸開窗戶、進屋救人。
要是那個女人沒有對小哀下手,那倒不必急著讓烏鴉行動。
現在那里沒有可以控制局面的人類在場,一旦那個女人被嚇得開始胡亂攻擊,反而不利于小哀和飛鳥們的安全。
當然,以非墨軍團反饋的新消息來看,那個女人帶著小哀和玻璃缸里的大龜出門,到了院子里,鬼鬼祟祟地把小哀放在車上,似乎打算把小哀帶到其他地方去。
既然是這樣的話,可以讓烏鴉們先擔任監控追蹤的角色,不要驚嚇到女人,先跟過去提供定位,等待有能力控制局面的人類入場……
……
米花町二丁目。
一輛白色家用轎車駛出院子,沿路朝著機場方向駛去。
一只黑色烏鴉飛到轎車前方,口中銜著一個紐扣大小的黑塊,落到了車頂上,搭著車子一同離開。
開車的女人并沒有察覺到車頂上的異樣,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神色有些緊張地觀察前路,偶爾會通過車內后視鏡看看后座昏迷的灰原哀。
由于灰原哀睡得很沉、一直沒有發出動靜,女人的神色也漸漸放松下來,小心翼翼地繞過了可能設有臨時檢查點的路段,開車出了米花町。
就在車子即將開上通往機場的快車道時,一輛貨車突然開到了路口,擋住女人的前路,還像是出故障一樣熄了火。
女人只能讓車子放慢速度后停下來,看到前面貨車上有人下車并朝著自己走來,拿過手表提前準備好的墨鏡帶上,放下了車窗,克制著緊張得有些焦躁的心情,盡量維持著禮貌的模樣,對走到車旁的男人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從貨車上下來的男人穿著深藍色工作制度,頭上戴著印有安布雷拉玩具廠標識的深藍色帽子,一臉歉意地對女人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車子突然熄火了,麻煩您等一下,我們這就把車子挪開!”
“是車子出現故障了嗎?”女人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后座被外套蓋起來的灰原哀,臉上流露出焦急的表情來,“我女兒生病了,我需要盡快送她去醫院,你們能快一點把車子挪開嗎?”
“是這樣嗎?”男人神情變得驚訝,隨后又急匆匆地走向前面的大貨車,“真的很抱歉,我讓同事快一點把車子挪開!”
女人心里焦急卻又沒辦法發泄出來,握著方向盤的右手十分用力,抬眼從車內后視鏡看了看后座上昏迷的灰原哀,輕輕呼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女人嘗試緩和緊張情緒時,一輛黑色轎車開到了女人車子的右側,一輛越野車開到了女人車子的左后方,前后放慢車速后停了下來。
而女人車子前方,穿工作服的男人只是走出幾步,還沒有走到貨車面前就停下了腳步,拿出自己放在口袋里的手機,低頭看了看,很快又轉身朝著女人的車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