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尚縣長可要保重身體?!眴塘盒Φ?,“希望尚縣長只是身病而不是心病?!?br>
“喬副縣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尚可臉拉了下來。
“沒啥意思,我就是關心尚縣長的身體,尚縣長不要多想?!眴塘汉呛切Φ?。
尚可黑著臉沒再說話,騰達出事,對尚可影響的確很大,昨天晚上,他一整晚沒睡著,輾轉反側,心里莫名有種恐懼感,以往在他心里無所不能的舅舅,突然間也給不了他安全感。
坐在椅子上默默發呆著,尚可壓根沒有開會的心思。
丁曉云瞥了尚可一眼,沒說什么,環視了會議室一圈,丁曉云清了清嗓子,道:“人都到齊了,那就開會?!?br>
“鄭縣長好像沒來?!眴塘嚎戳艘蝗ν蝗坏馈?br>
“鄭縣長是啥情況,沒通知到嗎?”丁曉云轉頭看了看列席會議的委辦工作人員。
“丁書記,已經通知過了,但鄭縣長手機沒人接?!惫ぷ魅藛T連忙站起身道。
丁曉云皺了皺眉頭,看了下時間,道:“那我們先開會?!?br>
沒有人知道的是,剛剛不接電話的鄭德海,此刻正在屋里收拾東西,鄭德海所在的這套房子,并不是他真正的家,而是前幾年買下來的一套二手房,房子位于靠近城郊的地方,位置稍微偏僻,鄭德海也從來沒來住過,只不過偶爾會定期來看看。
坐在屋里已經蒙上一層厚厚灰塵的沙發上,鄭德海在短暫的收拾后,坐下來休息,在他眼前,擺著一個大號的行李箱,行李箱這會沒有合上,里頭赫然是一沓沓的百元大鈔,而在邊上,還有十幾根炫目的金條壘在一起。
鄭德海此時看著行李箱的錢出神,從臉上變幻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此刻內心的復雜,是不是一走了之,鄭德海還在做著劇烈的思想斗爭,他心里害怕,但又不甘心放棄,在體制里摸爬滾打了快二十年,才爬到如今的位置上,誰愿意輕易舍棄現在的身份地位?(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