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葉景淮的生死,和她都沒有關系。
一行人離開。
房間中就安靜了下來。
安暖靠在床頭,淡漠的看著前方,沒有焦距。
忠叔沒有跟著秦江出去,他留在病房中陪夫人。
少爺交代過了,讓他一定要照顧好夫人。
所以就算少爺出事兒,他的職責也是夫人。
他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安暖面前,“安小姐,漱漱口吧。”
安暖眼眸微動。
這一刻眼神中似乎才有了焦距。
她說,“忠叔,你恨我嗎?”
這么對他家少爺,他應改很恨她吧。
忠叔搖頭,“我知道你的難受,我也理解你?!?br/>
安暖淡淡的笑了一下。
嘴角在笑,眼里卻沒有一點笑意。
她說,“謝謝?!?br/>
“但是,請你不要再折磨少爺了可以嗎?”忠叔說道,“他一定有苦衷?!?br/>
“我理解他的苦衷,我知道對他們葉家而言,江山有多重要。阿淵死了,他成了唯一的繼承人,他就需要擔負他的責任。我不理解的只是,既然他選擇了江山,為什么不爽快的放手。我可以祝福他,不代表,我可以沒有尊嚴的留在他身邊?!卑才o靜地說著,平鋪直敘的口吻,好像也沒有什么情緒了,“我們和平的分開,不好嗎?”
忠叔不知道少爺是怎么想的。
少爺明知道留不住夫人,為什么一定要用強硬的手段讓她留下來?!
留下來,只會互相折磨。
今天的事情,以后會經常發生。
他真的無法想象,下次會怎么樣?!
兩個人......玉石俱焚嗎?!
“忠叔,你幫我離開吧。”安暖說,口吻清清淡淡的,好像也不是請求,好像就是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至于聽的人要不要幫她,好像也不重要。
忠叔沉默了。
他不能幫她。
他不會違背少爺的任何指令,就算是錯的,他也會執行到底。
安暖其實也知道的。
她只是想要說出來。
想要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
她想離開。
真的,很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