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就喝了幾口兌了雪碧的紅酒,很清醒的,但是腦子卻覺得發熱發脹,酒不醉人,人自醉。
默默吐了口氣,才從手機里抬頭,看了眼前面的路牌。
呃!
“走錯了?!彼泵μ嵝?。
導航那么清楚的路標也能走錯?
“嗯,忘了拐彎了?!弊坑戆不卮鸬煤芾硭斎?。
這里沒法調頭,導航自動調整了新路線,要多走三個紅綠燈。
聽瀾懷疑他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好心道:“要么找個代駕吧?”
“也好?!彼衍囃T诹寺愤?。
認真算起來,確實喝酒了。但只是輕抿了幾小口紅酒,那點量,這會兒早就代謝了。
車停在路邊,不收聽廣播,不放音樂,更安靜了。卓禹安低頭在擺弄手機,應該是在找代駕。
過了一會兒,才把手機放下:“代駕一會就到。”
“好。”聽瀾其實更想下車,自己打車回去。
車上的氣氛讓人窒息,太尷尬了。
這種尷尬還不是陌生人之間無話可談的尷尬,而是男女之間若有似無的眼神互動,卻又無話可說的尷尬。
聽瀾滿腦子都是林之侽平時說的侽言侽語,心思涌動,有了想法。
卓禹安根本沒叫代駕,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多相處一會兒的。
他不知道聽瀾在想什么,他自己倒是挺多想法的,所以不時轉頭看她,目光炙熱。
又過了好一會兒,聽瀾忍不住問:“代駕還沒來嗎?”
“嗯,不等了。”
卓禹安沒再拖延,重新啟動車駛入道上。
這次沒有故意開慢,正常速度,開了20分鐘,就到聽瀾家的樓下了。
聽瀾下車,站在車旁與他道謝。
“我送你上去。”
卓禹安試探地說。
聽瀾站在車外,與他四目相對,像是打量,像是權衡,像是要沖破桎梏,最后淡定從容地說:
“好?!?br/>
這一路,從他故意走錯開始,從他把車停在路邊沒有叫代駕開始,一個眼神的膠著,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成熟的年輕男女,有最原始的吸引。
卓禹安始終有一種不真實感,一度懷疑是自己的夢境,直到聽瀾打開了她家的門,站在門邊直勾勾看著他。
她白皙的臉泛著紅暈,雙眸不再是之前的清冷,炙熱得讓人迷亂。
卓禹安那瞬間是無法正常思考的,缺氧了一樣,直到她踮起腳尖,柔軟的雙唇覆上他,他僵硬住,大腦像被重重錘了一下,有些眩暈,被她熱烈地吻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沒有任何猶豫,伸手把她拉進自己懷里,牢牢摟住她纖細的腰,嚴絲合縫緊貼在一起,然后低頭深深回吻她。
太動情時,心臟因跳得過快會變疼,又酸又疼。
她很大膽,一邊承接他的吻,一邊伸手解他領口的鈕扣,沒有猶豫,不管不顧要把自己交付出去。
旋轉至她臥室的床上時,
他的理智有一點點回歸,稍停片刻,俯身低頭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