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這才后知后覺看了眼她旁邊的孫律師與師母,主動向前自我介紹,孫律師也急忙自我介紹,兩人甚至還互換了名片。
周銘多自來熟的人,看了眼肖主任,又看了眼孫律師,笑著說道
:“聽瀾,你新舊兩位師傅今天都在,是不是該請客吃飯啊?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
周銘就是有點故意,上次他和肖主任請聽瀾吃飯,結果卓總跟陸闊過來砸場子一樣瞎攪合,所以剛才看他們一起在等電梯,想必是要去吃飯,他便也故意要摻和進去。
他都這樣說了,舒聽瀾自然是不好拒絕,孫律師與肖主任兩位師傅都是引她入門的人,她都心存感激。
卓禹安看了一眼周銘,意味深長。周銘心里一激靈,難道剛才聽瀾一行人不是要跟卓禹安去吃飯?
所以,他誤打誤撞還湊合了卓禹安?
奶奶的,失策了,他在心里咒罵一句。
這一餐飯,周銘吃的格外不爽,尤其看到聽瀾對面淡定自諾的卓禹安,更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干脆不看他了,專心跟孫律師,張律師聊天。
幾位律師雖然業務方向不一樣,但都是圈內人,一聊就發現有不少相互認識的朋友,越聊越開心,桌上的律師都是舒聽瀾的前輩,她就只認真聽著,沒有太發表意見。
而對面的卓禹安對這個話題更是完全不感興趣,不時看一眼舒聽瀾,并不避諱地直視著她。
舒聽瀾覺得對面的那道目光灼熱,要把她燒了一樣,她無視他,端起旁邊的酒杯喝了一小口酒。
不一會兒,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微信響起,她打開看了一眼,竟然是對面的卓禹安發來,簡單的三個字:別喝酒!
關你什么事?她端起酒杯準備再喝一口,結果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畫面,上回喝醉后的那個夢忽然清晰起來,她的臉瞬間燒紅,不由看了一眼對面的卓禹安,卻見他繼續低頭在看手機,可能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忽然抬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再用眼神警告她不準喝酒,非常讓人討厭,舒聽瀾如是想著。
因為那個似真似假的夢,舒聽瀾也不敢再喝酒了,萬一又做夢,簡直要無地自容。
吃完飯,肖主任與周銘就跟他們告辭了,因為卓禹安也住那個酒店的緣故,大家就搭他的車回酒店。
孫律師與師母還有孫閱閱直接都上了后排位置,舒聽瀾只得坐他的副駕駛座。車內一時很安靜,孫律師和師母原本想跟卓禹安聊幾句,但是見他在開車,好像并不想說話的樣子,他們道完謝,便也沒再說話。
好在酒店不遠,一會兒就到了,一起乘坐電梯時,卓禹安最靠近按鈕的位置,所以他問
“孫律師,你們幾層?”
“10層,謝謝?!睂O律師回答。
然后卓禹安又看向舒聽瀾,沒有說話,只用眼神問她是幾層?
舒聽瀾心里翻了個白眼,他明知故問,但有孫律師一家在,她只得回答
:“26層?!备粚印?br/>
“好?!彼曇舻统?,回答了一個好字,就按了26層。
“咦,舒姐姐跟卓總住同一層。”孫閱閱覺得真巧呢。
聽到他的話,電梯里心知肚明的四個成年人,都各懷心思。到了10層時,門一開,師母立即拽著孫閱閱離開。電梯里的兩個年輕人啊,那氣氛,她覺得少兒不宜。
不是師母想多了,她一個中年婦女,對這事可是很敏感的,剛才飯桌上,那卓總看聽瀾的眼神就不對,是毫不掩飾的充滿侵略性的,就像要把聽瀾拆吃入腹一樣。
是的,師母的感覺是對的,卓禹安就是不想再像之前那樣紳士,不想再像之前那樣循序漸漸了,因為不對聽瀾狠一些,她便心安理得逃得遠遠的,甚至打算給他的孩子們找個后爸,這可真忍不了。
孫律師一家一走出電梯,卓禹安便回頭把舒聽瀾困在電梯的角落里。酒店的電梯,四面都是灰棕色的鏡子,不夠清晰,但能隱約照出人的樣子,越是這樣,隱約的輪廓更能讓氣氛曖昧一些。
舒聽瀾被他逼至角落,睜著眼看他,警告意味十足
:“你想做什么?”
相較于她的緊張,卓禹安倒是比較放松,他輕笑
:“聽瀾,該我問你想做什么?用完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不合適吧?”
他的話就像平地一聲炸雷,把舒聽瀾炸得粉碎,僵硬著站在那里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偏偏卓禹安這個混蛋還在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