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書院西南此時已成為了一個大工地。
這次動用了一些京兆府的民夫,加上京師的駐軍,府兵,數萬人在近兩個月的時間里,在長安城南挖了老大一個坑,然后引水而入,形成了一個連通灞水和豐水的大湖。
當初修建長安書院那點工程量和這次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他那點家財在這樣的大工程面前,完全不夠看。
而朝廷一旦發力,也就沒了什么阻礙。
比如說把洛陽郊外的土地許給了他們一些,而且沒的商量,不要也得要,那可是以前的東都,比長安也不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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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詮等人甚至根本沒見到大工地,半路上就已經被人攔了下來,左屯衛官兵在這里設卡,除了相關人等,其余人一律不得通過。
得了從人回報,蕭詮幾個都很喪氣,他們幾個雖然出身好,可他們畢竟不是他們的父祖。
看著蕭詮得到回報后漆黑的臉色,呂鄉君倒沒在心里恥笑于他,權勢這東西總是傷人傷己,沒人能夠橫行無忌,不然的話她們這些卑賤之人還能有什么活路?
女人沒來拱火,反而溫言相勸,讓蕭詮很是“欣慰”,愈發覺得美人如玉,善解人意,實在不可多得。
他這會就忘了,十六歲結親的時候他也是這么想的……
他還想著跟友人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去處的時候,他們其實已經走不了了。
那個營尉解釋了幾句,迎來的則是劈頭蓋臉的訓斥,“這會了還趕什么趕,讓他們全都下車,搜身,身懷利器者,捉起來再說?!?br/>
李破出行還和別的皇帝不太一樣,他就喜歡輕裝簡從的出來亂轉,誰要是碰上了,好事多數沒有,倒霉的卻不止一個。
還有李靖家的女婿,竟然跑到老丈人家中追狗攆雞,
李破可謂是“惡跡累累”,卻還未曾廣為人知,這次就輪到蕭詮倒霉了,好在他們沒有仗著家世闖卡,不然的話非得填進去幾條人命不可。
聽說圣駕將至,這些人立即老實如鵪鶉,紛紛下來立于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