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仰頭,目光落在前方的太極殿上,多年未見,太極殿好像還是那個樣子,并沒有因為換了主人而有任何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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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這里還叫太極殿?皇帝沒給它改個名字嗎?”宇文玉波隨口問道。
引路的值守宦官被嚇了一跳,旁邊陪著宇文玉波過來的鴻臚寺官員訕訕的笑了笑,用目光安慰了一下他,讓他稍安勿躁。
自從這位高昌王后,前朝的公主殿下到了鴻臚寺,短短半個月,陪同在她身邊的官員已經換了三茬。
都請了病假回家休養去了,只有奉詔陪同的秘書少監李子柔比較堅強,不過今日也匆匆趕去宗府,聽說是調任了宗正寺少卿。
現在陪著宇文玉波入宮的這位,是鴻臚寺卿高表仁親自分派,容不得他裝病拒絕。
其實也不是這位前朝公主有多難伺候,就是這女人嘴巴太大,時不時就能從她嘴里冒出些聽上去很不對勁的言談,讓人無法回答,只恨自己為什么長了兩只耳朵。
而且宇文玉波擺起架子來極為堅固,從來不會看人眼色,即便是見到鴻臚寺卿高表仁和鴻臚寺少卿獨孤開遠的時候也是有什么說什么。
她底氣來自何處,高表仁和獨孤開遠都清楚,文皇帝楊堅的曾外孫女,身份說起來自然是貴無可貴。
只是現在已經是大唐的天下了,你這么趾高氣揚的真的好嗎?
高表仁和獨孤開遠……忍了,把這個麻煩的女人扔給了下屬,于是弄的病休了好幾個,可以理解,歲數稍微大點的人,心臟恐怕都受不了這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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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沒人回答自己的問話,宇文玉波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很不高興,心說換了她來當皇帝,不把這里拆了就算對得起楊家人了。
她左右側頭瞅了瞅,太極殿雖然沒有變,可太極殿前的廣場上卻是多了些房子,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兩邊那些屋子是做什么用的?”心里有了疑問她順口就問。
宦官不想搭理她,可伺候人伺候慣了,本能的便露出了一張笑臉,“那里是凌煙閣,供奉的都是大唐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