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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耍的刀真好,只一刀,就讓那幾個賊人怯了,俺要是能有哥哥這樣的本事就好了?!?br/>
半大娃子連連比劃著,顯然這不但是個多嘴,還是個好動的家伙。
帶刀漢子又煩,這娃子有點奸猾,想學本事你直接說不就是了,這一道上夸個沒完,也不就是這么個意思嗎?
要是知道之前那幾位攔路的好漢,和咱是同伙兒……他想象了一下,心中暗笑,權作是這一路上的無聊消遣了。
他沒說話,半大娃子卻也沒停了呱噪。
“哥哥的兄弟在云內,那一定也是個有大本事的人了,嗯,哥哥為何不去從軍?哥哥的兄弟可是府兵?”
帶刀漢子再次開口,“小兄弟說去云內投親,俺還沒問呢,投的是什么人?”
半大娃子轉了轉眼珠兒,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一位叔公……”
帶刀漢子淡淡的追問,“你那叔公是做什么營生的?”
半大娃子這次不說話了,顯然本性淳樸的他,并不愿騙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而此去云內,投的是什么人,只要沒進云內地界,他是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這可是他爹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牢牢記在心里的事情。
帶刀漢子有點詫異,他這里可也是心懷鬼胎之人,在馬邑城里打聽了一遍,才知道此去云內有多艱難。
商旅是不用想了,大冬天的往北的商客本來就少,而且如今的商人們也不會從云內走了。
那里既沒有了奴隸交易,也還要收重稅,出塞的道路多的是,也不用非走云內不可,干嘛去尋那個不自在呢。
再者,今年和北邊通商的人也是劇減,這不但是因為馬邑的王太守嚴令,對往來商旅嚴加管制,也因為去年突厥人南下,可并沒有對什么人留過情。
再有神武的例子在前面擺著,和突厥往來的人一下也就少了起來。
是的,神武城發生的事情,太糟糕了,顯然突厥人南下,根本沒有收納降人的打算,所以在一些人看來,與其將希望寄托于突厥人身上,不如馬邑厚實的城墻來的靠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