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里,琥珀宮燈流光溢彩。
蕭衡抬起眼簾。
少女冰肌玉骨。
她臂間挽著一層薄薄的白絲綢,背對著他坐在青石案臺上,烏青長發撩至肩側,露出纖薄白皙的細背,兩扇蝴蝶骨隨著她的呼吸輕輕顫動,宛如受驚的羽翼。
他執筆蘸取淡墨,低聲道:“那白袍老者詢問,在場之人誰擅長作畫寫字,我想著旁人縱然精通,你大約也是不喜歡他們親近你的,因此接了這份活兒。”
筆尖觸上她的肌膚。
淡墨沿著肩胛骨游走,線條風雅的花瓣逐漸成型。
裴道珠閉著眼,控制不住地輕顫。
她真是倒了血霉,竟然撞上這種事!
被花神教的人擄走也就罷了,偏偏還要除去衣衫,叫蕭衡在她身上作畫寫字!
她臉頰紅如滴血,啞著嗓子道:“剛剛我裙衫落地的時候,你……你都看見什么了?”
蕭衡面色如常。
狼毫筆尖仍舊在她肌膚上游走,一瓣瓣花逐漸勾勒成白山茶的形狀。
他道:“你才沐過身,并未穿褻衣,裙衫委地時,該看的不該看的,我自然都看了個清楚。你也是聰明人,何必多次一問?”
裴道珠:“……”
她臉頰更紅。
一般人碰見這種情況,為了避嫌,不都會回答什么也沒看見嗎?
為什么蕭玄策跟別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