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真真道:“相公,你們忙正事,我找春秋說話去。”
明九娘有些頭疼,很想說你不是被苛待的庶女嗎?你不是自以為被相公冷落的苦情王寶釧嗎?為什么還能這么跳脫……
春秋正好進來,一身青衣,荊釵布裙,樸素淡雅。
安真真上去親熱地拉著她的手道:“好久不見了。”
濮珩終于聽不下去,清了清嗓子,無奈地道:“真真,你來之前答應過我的。”
安真真“哦”了一聲,回去乖乖坐下,但是眼睛一直盯著春秋,沖她笑。
春秋垂眸假裝沒看到,安靜地站在明九娘身邊。
“夫人,”濮珩嚴肅地看著明九娘道,“魚驚云失蹤那日凌晨,客棧里拉泔水的人換了一個。然后有人看見這輛馬車往北走了……這馬車直到晚上才又回去。我查過,拉泔水的人說是被人借去一天,給了他一兩銀子?!?br/>
明九娘屏住了呼吸,“濮少卿可查到了換馬車之后的去向?”
“蕭夫人果然聰明,他們確實換了馬車?!卞х竦?,“我大膽假設是往遼東和高麗方向而去,事實果然如此。但是后來就失去了痕跡,時間太久,我能幫到的,只有這么多?!?br/>
從京城去高麗,和去遼東是同一個方向……所以還是不能認定驚云就是被趙維鈞帶走了。
&sp; 但是濮珩卻說,就是趙維鈞。
“非我族類,他有足夠的動機?!卞х竦?,“夫人這般著急,想必魚姑娘對你們很重要。蕭大人不管在皇上還是遼東王面前,都是說得上話的。而且他離開的時機也確實惹人懷疑,感覺太過刻意?!?br/>
明九娘若有所思。
趙維鈞在高麗的地位,應該和晉王在中原差不多吧。
別說高麗和中原還沒交惡,即使是交惡了,也和他一個富貴閑人沒關系。
所以,趙維鈞的這個動機沒有那么強烈吧……
但是當著濮珩的面,她也沒說什么,只真心實意地謝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