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都在外面,驚云卻長驅直入,推門就進去。
趙維奚剛從浴桶中出來,還沒有穿衣裳,聽見有人推門進來,立刻勃然大怒:“給朕拉出去,扒了皮,再亂刀砍死!”
他顯然又進入了癲狂狀態。
驚云反手關上門,瞪了他一眼:“有病??!是我!”
“你也不行!”趙維奚拿起屏風上的衣裳遮住了關鍵部位,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地道,“來人——”
“除了我沒有人?!斌@云翻著白眼到椅子上坐下,隨手拿起小幾果盤里的一個梨咬了口,“有什么好遮擋的,你那么小,我睜大眼睛湊近了看都不一定看得到,我剛進門能看見什么?”
“你沒看見怎么知道我???”
“原來你是因為被我看到了短處,所以才惱怒的?那大可不必,誰都不如我哥,我也不嘲笑你們了,否則嘲笑不過來?!彼牙嬉У弥臑R,脆生生地道,說話聲音干脆,就像豆子掉落到鐵盤子里般清脆。
“你哥?你還和你哥……”
“放屁!”驚云罵道,“這話要讓我嫂子知道,追殺我十八條街知道嗎?我哥功夫最高,那自然最厲害?!?br/>
&; “哼,這和武功有什么關系?”說了半天,原來全是她自己yy的。
“再說,”驚云自顧自地道,“你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能切了你下酒,膽小鬼。對了,我來找你是有事的,你過來?!?br/>
“等我把衣裳穿好?!壁w維奚的怒氣神奇地被她的漫不經心澆滅了幾分。
他繞到屏風后把衣服穿好,來到她對面坐下,看著桌面上被她噴出來的梨汁,趙維奚抓心撓肝兒地難受,十分想喊人進來,然而最后還是自己抽出帕子擦干凈。
他這種強迫癥,驚云已經習以為常,翻了個白眼后道:“我想給我哥和我嫂子寫封信,說我在這里,行不行?”
“不行?!壁w維奚道。
“為什么?”驚云生氣了,“咱們倆現在這交情……”
“我和你沒交情!”趙維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