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雖然現在人多,對于十歲以上孩子有了門檻才能擇優錄取,但是按照濮珩對小廝的贊許,他肯定能進去。
就是進不去,濮珩開口,這個人情還是能給的。
所以安真真這個疑問,真不是信口開河。
“我問過他,也想安排他去,但是他自己不肯,說是要報答我?!卞х竦?,“我隱約覺得這是個托詞,但是他也沒有什么惡意,不想去也就算了,留在我身邊,或許將來是個助力?!?br/>
要么幫他,要么幫他的兒子。
惜才之心,人皆有之,濮珩也不例外。
“哦。”安真真道,“相公決定就好。相公你還生氣嗎?是不是我特別笨,每次都給你添亂?”
“你確實很笨,也總給我添亂,但是我能怎么辦?我要是不要你了,誰能把你這糊涂蛋撿走?”
安真真連連擺手:“沒有了,除了相公再也沒有那么糊涂的人了,所以相公千萬別不要我?!?br/>
濮珩被她逗笑:“好了,以后別聽風就是雨。我從來沒有過那種心思,沒有對你之外的女人動過情。”
“我知道了?!卑舱嬲嫱媾囊痪^頭發,小聲道,“相公以后要多告訴我幾次,我就記住了?!?br/>
這樣的話,她喜歡聽。
濮珩捏捏她的鼻子:“臉呢?犯錯了沒說讓我罰,還蹬鼻子上臉跟我提要求?”
“你慣的嘛。”安真真用臉蹭蹭他的胸口,乖巧得像只小奶狗。
濮珩摟住她,喟嘆道:“什么時候能長大?”
安真真在他懷里笑嘻嘻,哪里還有之前痛哭流涕的樣子?
“對了,那小廝叫什么名字來著?剛才你提了一句,我忘了,下次見了他,總不能那個那個地喊吧?!?br/>
“趙謙紹,你喊他阿紹就是。”濮珩道,“不過真真你記著,他不是賣身為奴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