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子確實要拔,但是殺雞焉用牛刀?
明九娘道:“這件事情,我自己來便是。咱們剛才鬧了那么一場,皇上那邊,你不需要去交代一聲?”
她覺得自己就挺狂妄的了,沒想到蕭鐵策不遑多讓。
他淡淡道:“不必,我去之前已經讓司辰找人幫我寫奏折呈上去了?!?br/>
“奏折寫的什么?”
“認錯,閉門思過?!笔掕F策笑意涼薄,“從我知道太后把我們的真正關系抖落那日,我就預料到了。只是我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手段。”
既然皇上要給他安插一個對先皇不敬的罪名,他領了便是,又能如何?
大概只有這樣,才能讓皇上暫時放心。
但是這也遠遠不夠。
“你在去找我之前,已經打定主意大鬧一場了?”明九娘問,“你提前就知道了皇后說的是什么事?”
“知道了,但是還是遲了一步,讓你在她那里受了委屈?!?br/>
“委屈倒沒有?!泵骶拍锏靡獾靥裘?,“就是把你夸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把皇后氣得七竅生煙,差點當場去世?!?br/>
蕭鐵策被她貼切的描繪逗笑,伸手摸摸她的頭,“調皮。”
“算了算了,”明九娘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美目流轉,瀲滟靈動,舔了舔嘴唇,“所以你看,我們是不是坐實了這罪名?我想你很久了!”
皇上都已經去世兩月有余,蕭鐵策對他又沒有什么深厚感情……
翻滾吧,寶刀未老的狼犬相公!
“以后咱們哪里都不去,”明九娘歪在蕭鐵策懷中,伸手撈起他一綹又黑又硬的頭發在指尖把玩,“就在府里干正事!不是想要把柄嗎?人家是皇上,想要咱們就雙手奉上。”
“好。”蕭鐵策笑了,伸手摩挲著她緞子般令他愛不釋手的滑膩肌膚,“我也想離經叛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