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是氣話?!泵骶拍锏?,“我是在和你共同面對難題?!?br/>
大難臨頭,沒有耍脾氣的時間,面對是唯一的選擇。
“皇上會怎么辦?開棺驗尸嗎?”她又問。
蕭鐵策搖搖頭:“時隔二十多年,早就成為白骨,驗尸又能驗出來什么?”
“我不懂這里,”明九娘道,“所以才問你?;寿F妃沒有諸如胳膊腿腳斷過這樣能在骨頭上留下痕跡的傷痕嗎?”
“我娘應當沒有,但是我爹的話……”
“不要緊,他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你娘。你確定當初下葬的時候,在墓里沒有留下任何能表明你娘身份的東西,是不是?”
遼東王和蕭鐵策都很謹慎,不應該犯下這么低級的錯誤;但是她還是要確認一下。
“沒有。”這次蕭鐵策回答得就很干脆。
“好?!泵骶拍稂c點頭,“那這塊應該是無懈可擊的。當年你們在漠北,遼東王怎么提拔你的?平時送信,有沒有留下痕跡?”
“沒有?!笔掕F策道,“書信往來,都是閱后即焚的。王爺提拔我,也沒有任何問題,因為當時我投軍,在軍中表現突出,王爺奉旨來犒軍相中了我,帶我回了京城。平時所用之人,都是王爺心腹,就像王太醫這般的人。”
明九娘又松了一口氣。
“我有個粗略的想法,但是不完善,”她打了個哈欠道,“明日我想想后再和你商量?!?br/>
只要這些大前提確定,她覺得自己這“靈光乍現”還是有可能險中求勝的。
她也是剛才見到袁庾修,忽然想起了這個主意。
既然蕭鐵策堅持要回去,那她就支持他的決定。
她不會成為他的顧慮,扯他后腿;她也是一個獨立的人,能夠養活自己和曄兒。
在兩個人的相戀之中,蕭鐵策給了她最大程度的自由;她也不會束縛他的翅膀,這是愛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