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曄兒就往里挪了挪。
榻很寬，曄兒又是孩子，所以給春秋讓出了足夠大的地方。
明九娘推了春秋一把道：“去吧?！?br/>
春秋過去后倒也沒躺下，斜靠在邊上，用手支撐著頭，替曄兒拉拉被子道：“快睡吧，姑姑在這里守著你。”
曄兒答應，閉上了眼睛。
明九娘拉著蕭鐵策一起在床邊坐下，皇上已經服過藥，體溫退下去了些，但是還是在燒，額頭上敷著冷毛巾，整個人看起來衰老了許多，也露出衰敗之氣。
蕭鐵策看著皇上，目光復雜。
這是他親生父親，也是一直提攜他的長輩。
雖然中間也經歷過波折，但是不可否認，皇上對他已經很好。
中間因為明九娘的緣故，他一度想過擁護著遼東王造反……幸而沒有那么做，否則他不忠之外，還要加一條不孝的罪名。
明九娘倒了兩杯熱茶過來，遞給他一杯，自己也捧著一杯輕輕抿著。
“九娘?！笔掕F策忽然開口。
“嗯？”明九娘抬眼看著他，“怎么了？”
“讓人告訴平王殿下一聲吧?；噬仙眢w不好，他最應該知道。”
他故意重重咬著“最”那個字。
雖然他比平王年長，但是名不正言不順。
他也已經做了決定——維持現狀，君臣而已。
“是應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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