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虎庚不知道這種情況下,需要多少忍耐力才能忍住。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因為,他沒忍住。
即使他已經把發簪扎到了大腿上,在意識到盛文瀾的態度是默許甚至邀請之后,所有的克制,瞬時蕩然無存。
外面鞭炮陣陣,辭舊迎新,他們紅被翻浪,一夜無眠。
藥效過去了,安虎庚卻沒有絲毫的疲憊之意。
他坐起身來,看著眼睛闔上,睫羽微動的盛文瀾,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然而,他的眼神是亮晶晶的。
盛文瀾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下,更襯得她肌膚勝雪。
然而此刻,身上又綻開了大朵大朵紅艷的花。
——那是安虎庚一夜耕耘種下的果。
她顯然是累到了極點,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她還是努力支撐著沒睡。
她想和他說什么嗎?
難道昨日,是他禽獸上頭,曲解了她的意思?
其實,她不愿意?
想到這里,安虎庚抬手狠狠給了自己兩記耳光,強迫自己清醒。
他清醒不清醒不知道,但是盛文瀾聽到這般清脆的響聲,瞌睡被打退了不少。